蕭衍皺着眉頭擡起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

　　雲清歡不想說，扭過頭。

　　有些話說出來，隻會讓自己難堪。

　　蕭衍将手帕扔在桌上，語氣仍然冷硬：“你還沒說，唐家從哪給你找來會武的丫鬟？”

　　雲清歡抿唇，她本來以為這個問題已經過去了，沒想到蕭衍還會問。

　　難道是因為白霜的态度，他起疑了？

　　她得打消他的疑心才行。

　　“外祖父隻是不放心我，才挑了幾個會點身手的丫鬟，我不好拒絕，就帶回來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

　　蕭衍冷冷道：“不放心什麼？難道在王府你還有危險？”

　　雲清歡說：“老人家的心意，我總不好拒絕，不過是幾個丫鬟而已。”

　　蕭衍其實也不是很在意什麼丫鬟。

　　他看着雲清歡臉頰上的指痕，冷冷說道：“你臉上這個，是在唐家被人打的？”

　　雲清歡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唐家還有人打你？”

　　蕭衍眉頭皺得更緊，他以為那三個會武的丫鬟，是雲清歡被打之後，唐家才給她防身的。

　　雲清歡不想他誤會：“跟唐家人沒關系，這隻是個意外。”

　　“什麼樣的意外？”

　　蕭衍再次問道，不得到答案不罷休。

　　雲清歡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

　　蕭衍冷冷地說：“你是南楚王妃，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以為這是小事嗎？你要不肯說，本王就派人去查。”

　　雲清歡無奈地說：“你别去查，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是我父親打的。”

　　“原因？”

　　雲清歡心思轉動，南楚太妃不準她說江雪落求醫的事。

　　她隻能含糊地說：“因為江雪落的事，父親覺得是我的錯，一時氣憤就動手了。”

　　蕭衍一怔，忽然啞然了。

　　他以為雲清歡說的，是上次江雪落偷偷進王府的事，被雲鴻業怪在了她頭上。

　　但這件事......

　　說實話，蕭衍自己也知道，跟雲清歡沒什麼關系。

　　她頂多就是讓碧桃來送了個湯，碧桃又不小心撞見江雪落，才把事情鬧開了。

　　雖然當時在氣頭上時，蕭衍也怪過雲清歡，但事後冷靜想想，她确實算無辜。

　　看着雲清歡臉上青紫的巴掌印，蕭衍心裡一時有點不是滋味。

　　“你父親動氣，你就沒解釋嗎？”

　　雲清歡有些驚訝他會這麼問，說道：“解釋有什麼用？父親本就更疼愛江雪落，已經認定的事情，我越解釋他越生氣。”

　　偏心的人永遠說不通道理。

　　蕭衍自己不也是嗎？

　　蕭衍再次啞然，他想起來事發時，雲清歡也曾和他解釋。

　　但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反而更生氣。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半晌才說道：“就算是這樣，你畢竟是王妃，他也不該動手打你。”

　　雲清歡驚訝地看着他。

　　“難得你還會幫我說一句公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