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殿下是看不起元澈嗎?”元傲的日子也不太好過,一般新郎敬酒大家都是要鬧一鬧的,但也不會鬧得太過分,皇家更是如此,總是要顧及點影響的。
可元澈和淩夕根本沒打算顧忌這個影響,隻是一杯一杯要灌元傲的酒,偏偏元傲還不能不喝,不喝就是看不起宸王府,看不起淩侯府,看不起昭陽長公主。
宸王府和淩侯府裡住着的不隻是元傲的長輩,也是朝堂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元傲自然不好輕易得罪,元傲也是不好不給堂弟和表弟面子的。
雖然在私底下,元傲總是恨不得置他們于死地。
元澈千杯不倒的名聲也不是鬧着玩的,淩夕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和其他人總是要意思意思,元傲确實是被灌了不少的酒,最後是被青雀扛着回去的,而且回去就睡得如死豬一般。
“王爺,王爺。”容悅叫了幾聲,可元傲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容悅的一張小臉不由得便皺了起來。
喝醉酒什麼都不能做這才不是最可怕的事,最重要的是容悅好不容易把元傲弄得安置下,便驚恐的發現,元傲的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紅斑,從腰間開始,逐漸向上蔓延,容悅不過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哪裡見過這個,連忙大聲叫人。
平王府自然少不了大夫,當時也不管這個時候請大夫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了,趕緊把平王府所有的大夫都叫了過來,幾個大夫在那叽叽咕咕商量了半天,才敢下針,但也不過是堪堪止住了蔓延的趨勢,而現在,已經是蔓延到脖子這了,明日出去,定是會有礙觀瞻的。
“王爺身上的這些紅斑到底是什麼,到底能不能消下去?”容悅皺眉問道,誰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容悅的頭發甚至都是有些散亂的,但是這會,誰也顧不上管一個王妃的儀容了。
“王妃,屬下也不敢确定王爺身上的這些紅斑到底是什麼,但王爺的脈象平穩,想來是沒什麼大礙,屬下猜想,王爺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待屬下查了王爺的膳食以後,再來給王爺診治。”
可憐那大夫一大把年紀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元傲一身的紅斑,顯然是有事,但是看脈象又分明什麼事都沒有,顯然是很考驗他們的智商啊,那些大夫隻能把這種情況歸于是他們王爺吃錯了什麼東西。
“那就有勞各位了。”事到如今,容悅也隻能這樣說了,還好容悅雖然是單純了一點,但好歹也是從容侯府出來的姑娘,不至于失了分寸,大喊大叫地讓平王府鬧了起來。
送走那些大夫後,容悅看着床上熟睡的男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了。
無疑,她是喜歡元傲的,不然也不會違了家中父母兄長的意思,非要嫁給元傲,但洞房花燭夜,自己的丈夫喝得爛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好像是得了什麼怪病一樣滿身紅斑,容悅的心裡實在是有些不是滋味。
每個女人對自己的洞房花燭夜都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自己期待的洞房花燭夜成了這樣,容悅的心裡怎麼會高興。
看着眼前的男子良久,容悅終于是在元傲的身邊歇下了,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忙呢,要進宮去給乾帝,于皇後和皇太後請安敬茶,回府後還要見這府裡的側妃阮萍兒,還要學着接受平王府一切的中饋内務,做好容侯府小姐向平王妃的轉變,一個姑娘向婦人的轉變。
容悅的心裡突然開始害怕了起來,前面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性,她要一個人去面對這生活了,但是好像她連害怕的權利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也隻能一個人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