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倩認定了元澈以後會是她的男人,看到元澈和蘇明月親近,她心裡難免就有些不是滋味。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隻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若是想嫁給那個小商賈,賀家也沒有人會攔着你。”賀倩臉色微寒。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自己和賀娟歸結為同一類人,賀娟不過是庶女,對于賀家來說可有可無,可是她是賀家的嫡女,不管嫁給誰對方都會得到賀家所有的支持。
賀家如今大不如前她也是知道的,可不是還有一句話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她賀家嫡女的身份,不過隻想做一個妾室,宸王府還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的事就不用妹妹你擔心了,妹妹還是好好為自己的終身打算把,可别到了最後,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賀家人口複雜,哪有什麼真正的姐妹之情在,之前不過是賀娟蠢,被賀倩耍得團團轉的。
可是偶爾的一個機會,賀娟聽到了賀倩和賀家夫人的談話,賀倩勸賀家夫人應下商賈人家的提親,把她嫁過去,然後用她的聘禮來填補賀倩的嫁妝。
賀娟是個急脾氣的人,姐妹兩個當即就鬧翻了,如今連面上的工夫都不願意做,生怕旁人不知道賀家姐妹不睦一樣。
“你......”賀倩也動了氣,正待發作,卻聽見趙氏輕喝一聲,“都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丢人嗎?”
賀家最近的臉可算是丢的徹底,趙氏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見賀老太爺了。
賀老太爺還在的時候,賀家也算得上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不管什麼人家有宴席,都不會忘了給賀家發一張帖子,可是如今人走茶涼,賀家早已與京城的上流社會脫節,不管什麼人都敢欺到賀家的頭上來,來看賀家子弟受刑,來看賀家的難堪。
趙氏是賀家真正當家做主的人,趙氏說話了,姐妹兩個自然不敢在外拌嘴下去,隻能靜靜等着。
不久,京兆尹府就開了大堂,京兆府尹楊大人高居明鏡高懸之下,賀七也被衙役帶了出來。
楊大人細數賀七的罪過,最後判定了四十杖,當衆受刑。
受刑自然是要褪衣的,本來是要褪個幹淨,可是顧及到是當衆受杖,又有不少的女子在,所以就保留了中衣,不過薄薄的中衣根本是阻礙不了什麼的。
賀七被按在刑凳上,兩個身形高大的衙役一左一右的行刑。
衙門裡用來行刑的大杖自然不同于家裡用來教育子女上進的竹杖,那是真正的實木大杖,一般十幾下下去就要皮開肉綻,就算對于有武功底子的人來說,這四十杖也是難熬的,更何況賀七這樣的文弱公子。
不過十幾下下去,皿已經透過中衣滲了出來,賀七的慘叫聲接連響起,賀家夫人已經兒啊肉啊哭得直不起身子來,隻有趙氏還在硬撐着,不過離得近的話,也能看到她的手是微微顫抖着,畢竟是疼了這麼多年的孫兒,看着孫兒受苦視而不見趙氏是做不到的,可是賀家的人都已經哭作一團,所以她必須要撐着,不能讓賀家的臉面被人扔在地上踩。
楊大人是個正直的人,對誰也不可能手下留情,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更何況還有元澈淩夕在這看着呢,誰又敢做什麼手腳。
四十杖打下來,賀七已經暈過去人事不知了,楊大人對于這樣的事不知道見到多少了,賀七也不過是咎由自取,楊大人吩咐賀家将人領回去,便宣布退堂。
賀家夫人如瘋了似的沖了上去,查看賀七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