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朗粗暴的對待着栩栩,看着她痛苦,看着的臉色變白,看着她眼角的淚水洶湧,他有一絲的快意,可是這抹快意根本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她的眼淚重新染得狂怒起來,他恨陸栩栩,很恨!
栩栩的身體瑟瑟發抖,也痛苦不堪。
“洪朗,求你,求你放了我,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也不會再有感覺。”
“别碰我,洪朗,我覺得惡心,非常惡心。”
栩栩一句一句的控訴着洪朗,她想要讓洪朗也惡心自己,這樣他就不會再碰自己,可是洪朗已經闖進她的世界,知道怎麼樣讓她痛苦,痛苦到無法自拔,他怎麼會放過?
栩栩拼命的哭着......
可洪朗瘋了,他想要把栩栩肚子裡那個孽種撞掉,那不是他的種,那是别人的,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
他抓着栩栩的頭發,狠狠的将她的頭拽得仰起,看着她淚流滿面,他在栩栩的耳邊沉語。
“這才多久啊,就和别的男人搞上了?陸栩栩,我還以為,你的愛情,天長地久呢,所以我才對你手下留情,才沒有動你。”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連你一起弄死,讓你也永無翻身之日。”
這句話像極了掐斷栩栩救命稻草的刀子,在那根稻草斷裂的一刹那間,栩栩痛苦的尖叫了起來。
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内心深處的痛苦和憋屈,也不知道要怎麼止住自己心尖上溢出來的鮮皿,是那樣的痛,那樣的憋,那樣的無處可洩。
“好。”
栩栩一邊承受着洪朗帶來的痛苦,一邊痛苦的尖叫。
“我把他打掉,我把他殺死,這總可以了吧。”
洪朗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猛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離開栩栩的身體,冷着眉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好,殺掉吧。”
栩栩覺得自己羞恥無比,顫抖着雙手,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沖到茶幾前,拿起小小的水果刀,擡眸看着洪朗。
“你要殺我?”
這是洪朗的第一反應,因為他知道栩栩堅強,所以栩栩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她想要做的,肯定是殺自己。
“陸栩栩,你覺得,你有那個能耐嗎?賤到去懷别人野種的女人,你有那個傷我的能耐嗎?”
“呵呵......”
栩栩突然間哭着笑了起來,渾身劇烈的顫抖着,臉蛋似雪一般的白。
她看着洪朗,可一會兒之後,眼神又空洞得又像是誰也沒有看......
洪朗厭惡這種感覺,他厭惡自己在陸栩栩的眼睛裡,早已不複存在。
“陸栩栩,你是我見過的最賤的女人。”
“我不過是随便的哄騙你,你就愛上了我,還脫光了衣服勾引我,你知道我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想什麼嗎?我在嘲諷你是個傻瓜。”
越是說着撕心的話,心裡就越是暢快,似乎話越毒,給她的傷害越大,他就越是高興。
否則。
他的心就要刺痛,就要被烈火焚燒,相比之下,他更願意選擇讓自己暢快。
栩栩原本眼睛裡還有一絲理智,還能忍住那些痛苦,可聽到洪朗一句一句的惡毒時,她緊崩着的那根弦終于咔擦一聲斷裂了。
劇痛和尖銳的聲音一起湧進她的腦海裡,栩栩抱着頭尖叫了起來,痛苦的翻滾了起來。
啊啊啊啊......
她太痛了,太痛苦了。
原來從頭到尾,洪朗根本就是在玩她的,為的就是把手伸向陸家,為的就是把陸家趕盡殺絕。
一個人,究竟要狠到什麼地步,才能夠拿自己,拿自己的身體去和女人逢場作戲,然後再一步一步推着她們走向來亡。
為什麼?
淚滴不斷墜落的時候,栩栩一遍一遍的在心裡問着自己,嘶吼着自己。
她付出了真情,付出了一切,付出了真愛啊。
“别想着殺我,陸栩栩,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洪朗的長腿踢開周圍的狼藉,一步一步走到栩栩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手裡的小刀奪下。
栩栩卻突然間怔住,仰頭怔怔的看着洪朗,淚珠不斷滑落。
顫抖的手,輕撫着洪朗的臉龐,她哭了起來。
洪朗眼裡的痛意翻湧,怒火也翻湧,恨意也翻湧......
“還想動手嗎?”
洪朗憤怒的吼着她,栩栩卻哭着笑了,左手握住洪朗那隻壓在她右手的掌,小刀突然間調轉了方向,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腹部刺了進去。
嗤......
刀尖刺進肉裡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傳入耳膜時,洪朗的咔擦一聲碎裂成片片。
栩栩的身體瞬間僵直,皿腥味溢滿整個鼻腔。
可她卻笑了,這一次,她的眼角沒有眼淚,而是解脫般的笑。
“我沒有要殺你,我要殺他。”
栩栩倒在了地毯上,任由鮮皿流淌着,她笑着,笑得很開心......
洪朗整個呆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搖頭突然間跌坐在地毯上。
嗤......
栩栩突然間捏着刀柄,一把将小刀從自己的腹部取了出來,鮮皿噴湧而出,刺痛了洪朗的眼睛。
“你看,我也報仇了呢,我殺死了你的孩子,洪朗,我殺了你的孩子。”
殺掉他的孩子,算不算是為自己的父母報仇了?算不算是為家裡報仇了?
栩栩的眼裡不再有淚,甚至不再有痛,因為......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可......就這麼死去嗎?
她都沒有來得及和朋友告别,都沒有來得及推翻洪氏,現在的洪氏風聲水起,已不是她陸氏可以比的。
手機就在她的不遠處,栩栩看到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酒酒。
那個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到最後卻堅強活下摟的美麗女孩,她是那樣的堅強,那樣的隐忍,那樣的自強不息。
這世上。
再沒有像酒酒那樣堅強的女孩了。
突然間。
栩栩似乎看到眼前閃爍着星光點點,似乎看到酒酒堅韌不拔的往前走着。
她不想死了。
栩栩抓起手機,吃力的撥着酒酒的電話,然後哭着對酒酒喊救命。
洪朗聽着她的哭腔,冷笑。
“不是很想死嗎?不是很想死嗎?”
他站了起來,見着什麼就砸什麼,拿着什麼就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