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我跟傅司暮一起上學,他那個樣子,很小,很稚嫩。”她想起自己逗傅司暮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悄悄上揚起來。
駱華生心裡一緊,呵呵笑道:“你都說是做夢了,夢裡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發生,宋玉姐姐别瞎想了,你要是想司暮哥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快一點。”
宋玉臉微微一紅,竟被她說得有點心虛。
但真的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宋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心髒,一股隐約的疼痛伴随淡淡的悸動,好像在提醒她,這不隻是一個夢而已。
傅司暮回來得很快,在得知她出事後,他就丢下正在談的十個億的單子,迅速飛了過來。
電話裡,他已經問過駱華生宋玉的情況,得知她沒有傷到要害,他松了口氣。
隻是宋家,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傅司暮沖進病房,握住她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宋玉看到他,心就踏實了許多,嘴裡嘟哝着:“你怎麼跟駱華生問的一樣,我沒事。”
“沒事就好。”傅司暮試了試她的體溫,低頭問她的臉頰,“醫生說你傷得不輕,吓壞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中夾雜着後怕,就像一根羽毛輕輕撓着她的心一樣。
“還好公司前面的階梯不是很高。”宋玉慶幸道,不然她可能要半身不遂了。
宋玉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還有他幽邃的眼眸,腦海裡再次浮現那個眼中藏着星光的少年。
宋玉恍惚了一下,出聲問他:“傅司暮,我們以前是不是在一起上過學?”
傅司暮心中一震,盡管來的路上,駱華生已經将她可能記起什麼的事告訴了他,可等他親耳從她口中聽到他們過去的事,他心裡猶如被抛下的巨石,砸得水花四濺,動蕩不安。
沉默片刻,他笑了笑,再次伸手貼了貼她的腦門:“為什麼會這麼問?你想跟我一起上學嗎?”
宋玉微窘:“我們都過了上學的年齡,隻是我從階梯上滾下來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畫面......”
她仔細想了想,腦袋有些疼,忽然又記不清當時的畫面。
“怎麼了?”傅司暮關切的聲音響起,握住她的手腕,緊張道,“想不起來就别想了,一個夢而已。”
宋玉覺得兇悶,等她不再想時,兇悶的感覺減少了不少。
“我可能真的想太多了。”宋玉歎了口氣,心裡突然有一個想法,“要不然,等我的傷好了,我們找個機會去學校裡體驗一把吧?”
傅司暮眸色微暗,沒有說話。
“你說我怎麼不早點遇見你,如果我們生在一個城市,說不定還會成為同學......”
“不可能。”傅司暮打斷她,将被子蓋住她的肩膀,“我比你大,我們不可能成為同學。”
當年,他們也不是同學,隻是在一起上公開課而已。
“是嗎?”宋玉才想起這個問題,傅司暮是比她大,那麼昏迷前的那個畫面,果然是她在做夢嗎?
她輕輕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