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還挺尴尬的。
“好,以後不會了。”
永遠都不會了。
男人的聲音沙啞而魅惑,像是在百般寵溺下對她提出的無理要求的敷衍回應。
逛了一天,霍昔身上出了汗,還沒洗澡,想推開他先去洗澡,卻突然撞進男人半眯着的眼眸中,心裡莫名的一軟,伸手與他十指交扣,再也不管了。
霍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失去意識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男人粗暴又極緻溫柔的動作裡。
清晨,薄薄的陽光透過幹淨的玻璃窗灑了進來。
柔軟的被子下,霍昔翻了個身,立即察覺周身的酸痛和無力。
雙手下意識往旁邊一抓,那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霍昔徹底清醒了過來,坐在床上,茫然的望着空蕩蕩的房間。
旁邊的位置已經徹底涼了,男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他回醫院了嗎?
為什麼不叫醒她?
霍昔忍着身體的不适下了床,洗漱換衣服,到了樓下,就看到平時照顧她的傭人張媽。
張媽已經做好了早餐,雖然晚了點,但填點肚子也好。
霍昔卻沒心情吃什麼早餐,而是不住的往門外看去:“張媽,你有看到陸笙嗎?知道他去哪裡嗎?”
張媽平時一般不住在這裡,也許陸笙離開的時候,她還沒有來。
霍昔也隻是随口一問,并沒有真要從她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然而張媽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讓她先吃飯:“霍小姐,先吃點東西吧,你應該餓極了吧?”
霍昔還沒從張媽的反常中品味出什麼來,點了點頭,坐在了餐桌上,味同嚼蠟的吃起了東西。
等她吃得差不多,起身要去找陸笙。
昨晚陸笙太放肆,他們玩得太瘋,完全将他身上的傷忘了。
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去醫院檢查,她必須得去看看。
“霍小姐。”張媽叫住了她。
霍昔終于覺察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雖然她剛與陸笙領證不久,以往張媽還是會叫她夫人或者太太。
但是她現在卻叫她“霍小姐”。
霍昔皺了皺眉,到底沒有與她追究這個稱謂,隻是下意識警惕的問:“張媽,有什麼事嗎?”
“霍小姐,先生離開前,讓我将這幾樣東西交給你。”
張媽從她拎着的口袋裡,拿出幾張紙,以及房産證之類的東西,還有一張銀行卡。
霍昔心裡沒來由的一慌,擡眸眼神銳利的盯着張媽的臉質問:“這是什麼意思?”
她似乎已經隐隐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不想去碰那些東西。
張媽微不可聞的輕歎了一聲,将離婚協議放在桌上,緩聲道:“霍小姐,先生讓我将這些東西交給你,離婚協議你盡快簽好,到時候他會讓人來取。”
“這個是這幢别墅的房産證,是先生送給你的。另外這張銀行卡裡有錢,足夠你不工作也能養活自己。”
霍昔看着張媽一張一合的嘴巴,隻覺得神經陣陣刺痛,大腦一片空白,不住的搖頭後退:“不,我不相信,這是他的一出惡作劇對不對?”
她的聲音很平靜,神情卻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