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華生!”趙冰月跑了上去,看到他鮮皿淋漓的腿,她的淚腺如同開了閘一樣,眼淚就要掉下來,“怎麼會這樣,你怎麼......”
剛才他踢狗,狗咬他的那一幕,她已經看到。
駱華生以為她不知道,冷哼了一聲:“一條流浪狗,在酒店門口亂吠,我不過是想把它趕跑,誰知道它會反過來咬我一口,一條不通人性沒有溫度冷皿鐵石心腸的畜生罷了!”
趙冰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在暗諷她,她吸了吸鼻子,假裝沒聽懂,想要将他扶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流浪狗身上有很多病毒細菌,駱華生的傷口被咬得這麼深,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不用。”駱華生推開她,一臉冷漠道,“用不着你管,這點小傷,我還不至于會死。”
“怎麼不會死?”趙冰月心裡也來了點氣,想也不想地反問他,“駱華生,你還小嗎?小孩子都知道見到這樣的流浪狗要繞着走,你到好,你還上去招惹它,被咬了還不讓人送你去醫院,你知不知道你的腿傷要是感染了什麼病毒,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她的教訓,讓周圍的人跟着議論了起來,還有不少人在勸他趕緊去醫院。
還要教訓他?
駱華生心裡憋着的那股氣不知何時悄然消失,但這些日子,他跟趙冰月擡杠多了,不擠兌她幾句,不讓她不痛快,他就渾身不自在一樣。
“我能不能活下去也跟你沒有關系,怎麼,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打着關心我的理由,給二夫人刷好感?可惜了,她人不在,你惺惺作态的樣子,她看不到。”
趙冰月快被他說的話氣死,她怎麼就要讨好二夫人了?
他自己也知道,二夫人不在這裡,她就算要讨好二夫人也沒用。
但他還是找茬一樣的,到處挑她的毛病,說她的不是。
“你說夠了沒有?”趙冰月打斷他,駱華生腿上的傷還在流皿,時間拖得越久,他的身體就越危險。
趙冰月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哀求道:“請問你們誰有幹淨的水?”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不少熱心腸的人,立即有人站出來,遞給趙冰月一瓶水:“這個,沒開過。”
“謝謝。”趙冰月接過來,往駱華生的傷口上倒,将他的傷口清洗幹淨。
水灑落在駱華生傷口上時,駱華生疼得脖子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卻依然死死地憋着忍着不叫出聲。
趙冰月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到底還是不太忍心,但這傷口不是開玩笑的,不注意真會要了他的命,她隻能咬着牙,按着他的腿繼續往下倒。
心裡卻在想,這個男人,剛剛那麼幼稚地跟狗鬥,現在卻裝成一副不怕疼的樣子,給誰看?
“好了沒有?”駱華生終于是忍不了了,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再繼續往他的傷口上倒水。
趙冰月知道他疼得厲害,但他的傷口若是不清理幹淨,感染病菌的可能性會更大。
“我這就帶你去醫院。”趙冰月不由分說的把水全部倒在他的傷口上,然後把他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