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昔松了口氣,同時心情也莫名低落了下來。
她還在盼着那人回到她這裡來嗎?
怎麼可能,有霍欣榮在,怎麼都不會輪到她。
這麼一個小插曲後,霍昔沒了睡意,她捂着被子,靜靜的望着門的方向。
外面很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所有人好像都離她很遠,隻有她一個人孤身在這蠻荒的小島上,活不見人......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霍昔的腦海裡,沒有任何預兆的跳出多年前,她初入國外時,夜夜被當地的人欺負的場景。
她那時就縮在自己的小房子裡,把門反鎖,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看着門外的人,不停的拍打着她的門闆。
“開門,小姑娘,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好不好,哥哥這裡有好玩的東西,保證你看了一定會喜歡!”
“小姑娘,一個人晚上寂寞嗎?要不要哥哥來陪陪你?哥哥一定會讓你很快樂的。”
“開門開門!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進來了,到時候......嘿嘿嘿,我們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哦!”
“賤貨,都到了我們的地盤,還縮在裡面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如果肯出來,把我們都伺候舒坦了,我們絕不會為難你,你要是再敢躲在裡面,等你出來,我們非得把你玩的七竅流皿,慘死過去不可!”
一道道污言穢語在她的耳邊響起,霍昔捂住了腦袋,身體不停的發着抖。
“不要敲了,不要再敲了,我是不會給你們開門的,滾,滾開啊!”
陸笙從機長那裡找到了備用鑰匙,回來時,就聽到裡面女孩哭喊得聲音,十分凄厲悲慘。
陸笙心裡一緊,開門的動作急切了起來,那急切的聲音落在霍昔耳中,就像是一張催命符,在她的心裡炸開。
等陸笙一打開門,就迎來霍昔扔過來的杯子。
“出去!”
杯子“嘭”地一聲摔在了地上,陸笙險險避開,擡頭看向霍昔,她又拿起另一個杯子準備扔了過來。
“昔兒!”陸笙一個箭步走了過去,從她的手中将杯子搶了過來,同時緊緊抱住哭得快要斷氣的她,“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還是有人欺負了你?”
他不過是去了霍欣榮那裡,給她的腳換了藥,就急匆匆趕回來,怎麼好端端的,她就哭成了這樣?
“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沒事了。”陸笙輕輕拍打着她的背,好讓她的情緒平複一下。
霍昔哽咽了幾聲,感受到男人熟悉的懷抱,還有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她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想要推開他,可一想到剛才無邊無際入侵而來的恐懼,她就害怕得要死。
她甯願永遠這樣躲在陸笙的懷裡,起碼他不會讓她被别人欺負,也不想再經曆那樣可怕事情了。
等霍昔平靜了一些,陸笙才循循善誘的問她:“剛才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在屋裡遇見了老鼠?”
她的房間關得很嚴實,連他都進不來,其他人更不可能進得來。
這荒蕪的小島也沒有其他别的人,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被這房間裡的鼠蟲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