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經理,你跑什麼呀?”
陳東端着杯醇香的紅酒,故意等在淩雪的必經之路。
“沒什麼。”
淩雪隻滞楞了一下,然後再次向洗手間奔去,也不再有往日想和陳東套近乎的好耐心了......
一騎絕塵,很快就消失在了陳東的視線中。
愚蠢的女人啊!
陳東一邊在心裡感歎着,一邊在為自己完成了總裁的囑托而心情愉悅。
開場舞?
嗤!
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要是和總裁真跳了開場舞,那唐小姐這個正主兒可怎麼辦?
......
“來來,你幹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金!”
“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别再讓第三人知道了。”
見淩雪走後,陳東便一把拉過那辦事得力的男侍者,在視線死角往侍者手裡塞了一個十分厚實的信封。
戴着副近視眼鏡的眼底,精光閃爍。
任務完成,他年終獎又得翻上一番羅!
......
舞池邊上。
衆人因為剛剛的插曲有些咋舌,可是開場舞的時間已經到了?這看樣子也隻能是臨時更換舞伴了啊?
不遠處,于珍霓也将這一切盡收眼底,擰眉。
......
唐錦瑟眸光暗了幾分,怕是淩雪現在憤怒的想要殺人吧。
人算不如天算。
如此期待的開場舞,卻因為禮服髒了跳不了了。
唐錦瑟淡淡的收回視線,沒想到在衆人的注視下,姿态矜貴的傅靳言,就這麼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杜大少,我的女伴跑了,你應該不介意把你的女伴借我用一下吧?”
傅靳言眉頭一挑,直接把話給說死了。
杜恒生:“......”
女伴跑了是什麼鬼?
他去抓還不行嗎?
介意很介意!
過分!
他把女伴借了,那誰來陪他跳輔舞?
咬牙,杜恒生隻能唇角擠出一絲笑意:“當然不介意。”
“嗯,我也不想的......”
傅靳言淡淡的開口,表示自己的“無奈”,視線卻落在了一旁的唐錦瑟身上。
唐錦瑟:“......”
輕快的音樂已經響起,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唐錦瑟沒有任何退路......
隻能把手交到眼前男人的大掌中,然後被帶到了舞池的中央!
......
燈光迷離,一黑一白兩道身影,随着舞曲的節奏,不停的踩着節拍,在舞池内旋轉,跳躍,默契的根本不像是臨時組建成的搭檔。
唐錦瑟微微擡眸,看着身前既俊美又冷漠的男人,目光一怔,仿佛眼前男人俊挺的輪廓,和她記憶中的某張青澀的俊臉......
完全重合在了一起。
“節拍沒踩對,重來!”
“錯了,不是先伸的左腳,而是右腳。”
“唐錦瑟,你這是打算把我的這雙腳都給踩廢嗎?”
......
伴着熟悉的曲調,唐錦瑟腦海中某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有了愈來愈清晰的迹象。
那天,是周末。
午後的陽光,是那麼的暖融明亮!
家裡沒有一個人,就隻有她和傅靳言。
她一個月後要參加文藝彙演,所以隻能臨時抱佛腳,找來了全能大神傅靳言,教她跳舞。
練了多久,她也忘了......
不過卻記得,盡管傅靳言不情不願,卻還是把她這個舞蹈小白,領入了門。
白色的球鞋上,也覆滿了她踩得腳印,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是那麼心酸又好笑!
唐錦瑟不自覺勾了勾唇,卻在對上男人那副冷硬的面容時,突然從溫暖的回憶中徹底抽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