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抵達别墅的時候,宋玉兒就看到傅司暮站在門口的凳子上,手裡拿着一把小錘子,不知道在敲打什麼。
宋玉兒坐在車裡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傅司暮發現了她的存在,轉身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宋玉兒這才推開了車門,朝着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你剛剛在做什麼?”
“别墅太長時間沒有人維修,上面有一塊牆皮快掉了,擔心你回來的時候會砸下來,我就找了個錘子先把它敲下來。”
傅司暮指了指被他敲幹淨牆皮的地方。
這棟别墅時間悠久,當初宋玉兒是為了方便上學才将這裡買下來的。
她來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有發現頭頂的牆皮快要掉了,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
再細心又有什麼用,他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宋玉兒垂着眼眸,輕輕的點了下頭後朝着别墅裡面走了進去。
傅司暮将錘子交給了傭人,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心情不好嗎?”
從她下車到現在,她的臉上好像就寫着我不高興幾個字。
宋玉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疲憊的窩在沙發靠椅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吃飯了沒有?”傅司暮讓人送些點心上來,她這副樣子,讓他莫名的心疼。
“嗯。”宋玉兒情緒恹恹的回了一聲,依然是沒有什麼表情。
傅司暮的視線落在她按着眼窩的手指上,上面的戒指明顯的晃眼。
傅司暮臉色冷了下來,他不想就這件事跟她吵,但心裡始終覺得不痛快。
兩人沉默了許久,傅司暮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你手上的戒指不是已經扔掉了嗎?”
宋玉兒回頭看向他,表情帶着些許的茫然和不解。
傅司暮突然起身,大步朝着樓上走去,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悶氣。
宋玉兒看着自己手指間的戒指,微微晃神後,譏諷的笑了一下。
因為一枚戒指就氣成了這樣,他難道忘了,再過兩天她就要嫁給鐘龍,成為鐘龍的妻子。
到那時候别說她手上的這枚戒指,就連她整個人都将屬于另一個人。
他明明什麼都不在乎,又何必吃醋給她看。
宋玉兒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這裡也冷清得厲害,她就是覺得心裡空的慌,才想過來這裡,想要尋求一絲充實的感覺。
反而令她更加的難受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宋玉兒起身正打算離開,身後響起下樓的腳步聲,傅司暮又回來了。
“還要去哪裡?”傅司暮叫住了她。
“你不想看到我,還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放了曾妙和我?”傅司暮問她,他來到了她的面前,“這裡是你的家,要走的人也該是我!”
宋玉兒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手卻被傅司暮抓了過去。
她擰着眉頭,看着傅司暮将她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我不喜歡你戴别人的戒指,以後就戴這個。”
他将自己剛從樓上拿下來的戒指打開,輕輕的套入到她的手指間。
宋玉兒一直沒有排斥,甚至隻是笑盈盈的看着,直到他将她原先的那枚戒指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