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畫的态度很決然,雲铮也沒有再多說。
他尊重瀾畫的選擇。
大概是因為兩人都把話說明白了,兩人相處起來倒也沒有那麼難受了。
瀾畫陪着雲铮在吳府轉了一圈,便去幫着吳夫人準備餐食去了。
雲铮也重新跟吳道聊起正事來。
“你跟王爺聊得這麼樣?”
吳夫人将瀾畫拉到一邊,低聲詢問。
瀾畫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坦誠的将雲铮的态度告訴吳夫人。
“唉......”
吳夫人輕聲歎息,又輕拍瀾畫的手背:“有些事,是講究緣分的......”
“畫兒明白。”
瀾畫輕輕點頭,“不過,畫兒願意等下去!”
吳夫人聞言,不禁眉頭緊皺,又耐着性子勸說:“這世間有太多的事不是等待就能如你所願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應該......”
“舅母,你就别勸我了。”
瀾畫輕輕搖頭,“我知道舅母和舅父都是為我好,但我現在已經走不出來了,我強迫自己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豈不是更難受嗎?”
“這......”
吳夫人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瀾畫了。
“舅母,你就别擔心我了。”
瀾畫嫣然一笑,抱着吳夫人的手臂說:“我現在是走不出來,萬一我哪天走出來了,說不定突然就要請你們喝喜酒了呢?”
看着瀾畫臉上的笑容,吳夫人突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丫頭竟然還笑了?
這是釋然,還是強顔歡笑?
良久,吳夫人拍拍瀾畫的手,輕輕點頭:“那舅母就等着喝你的喜酒!”
罷了!
她也不是那些不更事的小丫頭了。
她有自己的想法,就由她去吧!
真強行把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她隻會更痛苦。
唉!
順其自然吧!
如此想着,吳夫人也不再多想。
......
“你就這麼直接給瀾畫說了啊?”
碧波院中,葉紫無語的看着雲铮。
“早說早好!”
雲铮微笑,“對她無意,還吊着她,那才是真正的傷害。”
她知道葉紫在想什麼。
但他不認為這是傷害。
這叫開誠布公。
“你啊!”
沈落雁兀自一笑,打趣道:“成天說自己好色,真有美色送上門,你又變成了自己所說的鐵憨憨。”
其實,隻要雲铮點頭,對于瀾畫進門,她們幾個姐妹是沒意見的。
一方面是因為瀾畫嫁給雲铮,确實可以達到一些政治上的目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們了解瀾畫的性子。
瀾畫不争不搶,不會破壞府裡的氛圍。
“什麼鐵憨憨?會不會說話!”
雲铮不滿,“本王這叫坦誠!”
說着,雲铮又在沈落雁的臉蛋上輕捏一把。
“嗯嗯,你最坦誠了!”
沈落雁白他一眼,抄起一顆被辛笙剝了皮的葡萄送到跟個大爺一樣躺在那裡的雲铮嘴裡。
雲铮美滋滋的吞下葡萄,又随手拿起一份奏折查看。
看着奏折上的内容,雲铮又不禁搖頭一笑。
看這玩意兒,就跟開盲盒似的。
不打開,誰都不知道上面寫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