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敏華的雙手鮮皿淋漓,可是她還控制不住自己,在自己的身上抓撓着。
她自己都要被逼瘋了,再被夜遠山這樣掐着脖子逼問,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失敗。
她躺着眼淚,卻狂笑着:“是,是我改變了你,可是我為什麼會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這麼做,隻是為了我兒子夜靜軒!可是你卻說,夜北枭更适合領導夜氏。為了夜氏的發展,夜氏不能分!夜氏都給了夜北枭,我兒子有什麼?
你交了權,什麼都沒有了,你讓我怎麼辦?怎麼辦?我隻有你啊......”
她說到最後,變成了悲怆的嘶吼。
夜遠山呆呆地望着她,他完全糊塗了。難道他不是一直在袒護夜靜軒的嗎?不是一直在愛着劉敏華的嗎?
他都做了什麼?他又做錯了什麼?
他茫然而彷徨,左右看看衆人,卻找不到答案。
而他的頭簡直要炸開一樣,疼得他要窒息。
他雙手敲着頭,就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嘶吼:“這是怎麼了?到底哪裡錯了?為什麼會這樣?”
喬天羽看着夜遠山痛苦的樣子,知道時機到了。
她邁步走到他的面前,喊道:“夜伯伯,看我!”
夜遠山擡頭看她,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現在他已經一團糟了,她還要怎樣?
他剛想發脾氣,卻突然看到喬天羽向他舉起了一隻手
她的手瑩白修長,慢慢地在他面前畫着圈。
“你......”夜遠山剛說出一個字,就感受到喬天羽的手心裡有一股氣流在牽引着他。
他的頭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轉動。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内心有種抗拒。可是他想張嘴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嘴變得好笨,好沉,好重,感覺不是自己的一樣,根本張不開。
他眼神發直了,心頭慌了,望着喬天羽,有幾分的祈求,想讓她給自己一個明白。
這時,喬天羽的手停在夜遠山的頭頂前方,握成空拳,蓦地打了個響指,說道:“夜伯伯,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你就還是原來的你!”
随着他的手勢,夜遠山竟然閉上了眼睛,腦袋耷拉下來。
喬天羽連忙扶住他。
這時夜北枭大步走過來,扶住他爸,有些不安地問喬天羽:“他這是怎麼了?”
喬天羽說:“我解除了他身上的轉換術,沒事了,隻是睡着了。等他醒來,看他的變化吧!”
夜北枭攙扶着夜遠山,把他放在了沙發上,蓋上了個毯子。
他剛安頓好夜遠山,這時門外急匆匆跑進來一個人。
他一看劉敏華渾身鮮皿淋漓,還瘋了似的抓撓着自己,大驚失色:“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劉敏華看到夜靜軒,放聲大哭:“兒子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他們,他們都欺負我......”
夜靜軒看看屋裡都衆人,目光最後落在了夜北枭的身上,語氣懇切地說:“哥,如果我媽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和大嫂的事,請你們懲罰我,放過我媽,行嗎?”
他說着話,眼圈紅了。
他原本在唐城拍戲,卻突然被制片人通知,讓他停下所有的戲份,還悄悄告訴他,說他被全面封殺了。制片人讓他在消息還沒有大範圍傳開時,趕緊想辦法。
夜靜軒聽了這話,心裡一咯噔,就知道家裡出事了。
能封殺他的,隻有一個人,夜北枭,他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