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看著葉子塵的背影,他收回了視線。
白霜雪正朝著樹林裡走去,她看到了陽光都透射了進來,雲清來到她的面前,她正用手接著透進樹林裡的陽光。
雲清走到她的身邊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她轉身便看到了他,嚇得心裡一緊,她笑道:「雲統領站在我身後,嚇我一跳。」
雲清笑了笑,「白姑娘為什麼要跟著王爺一起?」
白霜雪聽罷,微微一愣,「我不跟著王爺,如何能來賞春景?」
「白姑娘是聰明人,我說的意思是現在如今有這麼多皇子,都比葉子塵要優秀很多,難道白姑娘沒有考慮換一個人?」雲清笑道。
「換一個人?」白霜雪頓時明白了雲清的意思,他說的意思是讓她換一個主子,不要再跟著葉子塵一起,葉子塵沒有前途,至少雲清的意思是這樣。
她想,如果可以換一個人,她早就換了,如果不是李木匠逼著她一定要完成嫁給葉子塵的任務,她一定要換另一個條件,換得蘭希明的蘇醒。
可李木匠就是一根筋,他說隻有這一個條件,他要還了葉子塵的人情。
想到這些,她也很無奈。
「是的。」雲清走到她的面前說道。
她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正閃動著奕奕的光澤,似是流金一般,她隻覺眼前一陣恍惚。
當她回神的時候,她正緊緊地抱著雲清,她嚇得手一顫,立即鬆開,她紅著臉說:「對不起雲統領,我不會故意如此。」
雲清笑道:「白姑娘隻是在做著順遂心意的事,為何要道歉呢?」
白霜雪隻覺臉上陣陣發燒,她是覺得他長得好看,特別是他的眼睛,讓人可以迷失在其中,可她也沒有想過要去抱著他。
她真沒有想過,可現實卻做了,她隻覺羞愧不已,她雖然喜歡漂亮的人,可是還能自我控制,不是那種無所顧忌的人。
「對不起。」白霜雪再次道歉,她怎麼會抱著雲清呢?
她擡眼看到雲清正輕彎著嘴角,她猛地驚醒,她嚷道:「你剛才對我使用了攝魂術?」
「何來的攝魂術?」雲清笑道。
「不是攝魂術,為什麼我會這樣?」白霜雪自言自語道,剛才有一段記憶成了空白,她根本想不起來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她清醒就看到自己正和雲清如戀人一般。
「也許白姑娘看到我後,隨心起意,我並不怪白姑娘如此。」雲清笑了笑。
「是嗎?」白霜雪說道,她是見色起意了嗎?因為他眼睛好看,長得好看,所以失了心志?
她伸手想揉揉太陽穴,可她的手卻伸向了雲清,他伸手握著她的手說:「還有什麼事?白姑娘?」
白霜雪正驚得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自己的手不由自己控制,伸向了他,他還一臉茫然的樣子,「我是怎麼了?」
她的腳正朝著雲清走了幾步,頭微微靠在他的懷裡,他僵硬著身體站在那裡,她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
「這樣感覺好些嗎?」雲清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無奈閉著眼睛,感覺真是太不好了。自己的身體不由自己控制,去做著一切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她覺得無比尷尬。
「我感覺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如此。」白霜雪鬱悶地說道,她的雙手正緊緊地抱著雲清的腰。
她屏心靜氣,運行著全身的靈力,讓身體由麻木的狀態,慢慢恢復得由自己來控制,當她感覺全身都可以控制了,她立即站直了身體。
她向後退了幾步,對著雲清說:「雲統領,對不起,我該走了。」
雲清笑道:「白姑娘,這裡鳥語花香,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不再多呆一會嗎?」
白霜雪轉身,說道:「雲統領好好享受這一切吧。」
她說完,匆匆向前走去,她走了兩步,便如被施定身術,定在了那裡。
她聽到身後雲清正朝著她走了過來,他走到她的面前,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有沒有人說你很美?」
白霜雪搖了搖頭,「一般的人都說我長得醜。」
「他們的眼睛隻是肉眼凡胎,如何可以看清你的美麗?」雲清笑道。
「是嗎?」白霜雪笑道,「雲統領是第一個誇我的人。」
她心情大好,終於有人誇她長得好看,她也覺得自己長得很可愛。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你認出我來了?因為我的眼睛,是嗎?」
她目光微閃,嘴硬道:「我沒聽懂雲統領的意思。」她現在被定在這裡,如果她承認了,是不是會性命不保?即使不會傷及性命,可挨幾刀子,也會感到疼痛。
「你的心已經告訴我了。」他笑道。
難道他會讀心術?白霜雪忽然明白了。
他看著她臉上震驚的表情,笑道:「我想嘗嘗靈力體的滋味,是不是超過了糕點的酥軟?」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她正瞪大了眼睛,猜度他可能是妖界逃出來的妖或是妖獸,一般妖界的人都有迷惑人的本事,他說她是靈力體,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本體。
他會不會吃了她?她心裡百轉千回。
他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專心。」
她感到天旋地轉,頭腦裡一片漿糊,當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靠在一株樹榦上,她彷彿還能聞到雲清身上淡淡的清香,他早就離開了。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為什麼放過她,沒有吃她,她不得而知。
可能妖界裡的人也會有心軟行善的時候,也許是有人經過了這裡,讓雲清放棄了吃掉她這個靈力體。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她看到手裡攢著一個東西,她攤開手心看到一塊玉上刻著雲清二字,她手一抖,玉頓時落在了地上。
他把代表著身份的玉牌放到她的手心裡是做什麼?她知道一般互贈玉牌,就是戀人定了終身的意思,他是把她給預定下來了嗎?
她彎腰把玉牌撿了起來,她要把玉牌還給雲清,她現在與葉子塵的事情尚未解決,雲清又來摻和,她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處理這些事情。
她把玉牌小心地收進了空間裡,她用手揉了揉唇,嘴唇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