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暖暖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動也不敢動的在厲淩燁的懷裡。

　　也實在是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敢再次吻她。

　　心跳驟然加快。

　　那種狂跳的感覺，讓她慌慌的。

　　她想要伸手推開厲淩燁。

　　可是幾次三番的試過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她絕對推不開厲淩燁。

　　男性的氣息縈繞在漫身，揮也揮之不去。

　　深吸了口氣，可是呼吸間也還都是厲淩燁身上的氣息。

　　卻是莫名的，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覺。

　　她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反正也這麼著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所以她真的無所謂了。

　　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了。

　　試著回應一下，然後整個人就彷彿到了雲端一樣，輕飄飄的彷彿飛了起來。

　　她才想到這是她記憶裡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這樣的親密無間。

　　哪怕是沈明先，也沒有這樣的親吻過。

　　然後，這一試，她發現，她上癮了。

　　她居然一點也不反感。

　　直到快要沒有了呼吸，厲淩燁才輕輕鬆開了唇，看著滿眼霧氣的穆暖暖，「不會換氣？」這一個發現，讓他驚喜了。

　　這說明，在他現在之前，她與沈明先之間也就是牽牽小手的水平？

　　「我……我不知道。」穆暖暖什麼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怎麼換氣。

　　也不知道兩個人親親間要換氣。

　　她發現她與厲淩燁之間的進展太快了，快到她有些接受無能。

　　可是，兩個人間的一切，就是不知不覺間的發生了，也在迅速的發展。

　　她隻是一想到自己和厲淩燁之間這樣快的進展，就有一種罪惡感。

　　對沈明先的罪惡感。

　　可是在嘗試過了之後，她就覺得厲淩燁彷彿是她隨手摘下的一朵罌粟，一嘗這下就上了癮。

　　她懵懵的模樣落在厲淩燁的眼裡，手攏著她的腰更緊，閉上眼睛深嗅著女子的氣息，之所以一直沒有鬆開穆暖暖，她一定不知道，是他睜開眼睛閉上眼睛的感覺都是懷裡的女人就是白纖纖。

　　那種感覺，怎麼都消彌不去，以至於他便不想就此放過她。

　　「再睡一會，嗯？」

　　男人低啞的聲音，就這樣的突兀的傳到耳際，穆暖暖一怔，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麼煽情的話，沒想到卻是貼心的讓她再睡一會。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多小時，這會睡覺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讓她就這樣的繼續睡在厲淩燁的身邊，她有點心發慌。

　　「厲淩燁，我這樣是不是背叛了沈明先？」她心裡有心事，還是想要說出來。

　　不然，那種負罪的感覺太強烈了，強烈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是。」

　　男人篤定的聲音輕輕入耳，沉穩的語氣莫名的讓穆暖暖心安，可她還是有些恍惚，「為什麼？」

　　「你與他一起，沒有未來。」

　　穆暖暖的眼前頓時浮現出了羅梅勸阻她與沈明先分手的畫面。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然後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的女人，她與沈明先之間的確是沒有未來。

　　「那我與你一起，會有未來？」厲淩燁現在這樣摟著她，這是要確定與她的關係了？

　　可是，他又沒說。

　　但是，她與他之間已經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說與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厲淩燁墨眸眯了眯，白纖纖騎著雪地摩托墜入冰窟窿的畫面就這樣的閃到眼前，讓他定定的看著穆暖暖，「會。」

　　就象厲淩軒顧景禦慕夜白季逸臣，還有其它的一個又一個的最親近的人所說，那麼冷那麼深的冰窟窿，他後續和莫啟凡那樣大力度的查找都沒有找回來，已經五年了，又怎麼可能還在人世呢？

　　就連莫啟凡都在告誡他放棄白纖纖，讓他開啟新的生活了，隻是他一直在鑽牛角尖罷了。

　　忽而就覺得，穆暖暖彷彿就是白纖纖派送給他的，就是讓他重新開啟新生活的女人。

　　白纖纖已經變成了穆暖暖，穆暖暖就是白纖纖，不然他不會在摟著穆暖暖的時候，就是摟著白纖纖的感覺。

　　不止是象。

　　如果閉上眼睛的話，就是在摟著白纖纖。

　　穆暖暖是白纖纖送給他的禮物。

　　如果不是這樣的象，他也不會錯亂間把穆暖暖當成了白纖纖。

　　這都是冥冥之中，老天爺的安排。

　　「厲淩燁，你還是把我當成白纖纖的替身嗎？」穆暖暖根本沒有睡意，她一成年人，突然間的開啟與一個男人一起睡的模式，那種感覺怪怪的，她想她不會在厲淩燁的懷裡睡著的。

　　她還沒有心大到那個程度。

　　之所以沒有推開他，是他不肯放手。

　　「是，也不是。」第一個『是』字出口，厲淩燁頓了一下。

　　有些模稜兩可的答案，讓穆暖暖也是懵，「如果隻是替身，厲淩燁，我不接受你，今天發生的一切，就隻當是一場意外好了，我不追究，你也無需負責。」

　　她不做替身。

　　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他深愛的替身，她也不做。

　　「暖暖……」厲淩燁一聲低喃，此一刻的心底裡，是他自己也理不清的混亂。

　　他自己也理不清他與穆暖暖的關係了，他隻知道一點，他不想放過她。

　　彷彿隻要放過了，就斷了與白纖纖的所有似的。

　　隻是一想，就是心中一慟。

　　穆暖暖就是白纖纖，白纖纖就是穆暖暖。

　　「厲淩燁，如果你隻是因為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就要對我負責的話，真的大可不必，我不怪你。」之前的情況，她隱隱約約的還是有些記憶的，那些片斷裡，她生病了一般，他也亦是。

　　那種兩個火山碰撞在一起後的結果就是，再也拆分不開。

　　她不想他因為要負責而把自己與她捆綁在一起。

　　不必。

　　她是成年人，發生了所有，她也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

　　「暖暖。」厲淩燁再一聲輕喃，唇便印在了穆暖暖的發間，然後，緩緩下移到她的耳際，低低的在她的耳邊訴說了一句什麼。

　　隻是這一句才將將說完，穆暖暖已經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你沒有騙我？厲淩燁，真的嗎？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