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9章 隻有一個要求,把謝天傑逐出謝家
「唯利是圖的人我見過不少,謝夫人當真是各種翹楚,我很好奇,在你眼中,除了利益之外,還有什麼?」
謝安林已經從肖固的身後走了出來,他眸光清亮,就這樣凝視著她的雙眸。
魏菁抑制住了心裡的怒意,神情悲傷,「小林,你誤會我了,媽媽隻是想要補償你,經過這次的生死危機,媽媽已經意識到了錯誤,這才想要補償你,你不要多想。」
周圍眾人雙眼亮晶晶,現場吃瓜的快樂簡直不要太爽,沒想到,一向高傲好面子的謝夫人,竟然有一天會當眾和兒子道歉。
這當真是足夠震驚的了。
「謝安林,媽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謝天傑壓抑著怒氣問道。
謝天瑞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下面的話,轉而說道,「大哥之前做的也不好,總是誤解你,沒能一碗水端平,讓你受委屈了,你能原諒我嗎?」
這句話在謝天瑞心裡很久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說,現在終於能親口問他了。
謝安林忽然笑了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笑的彎下了腰,還是顧燃及時過來扶住了他,才讓他免於蹲在地上大笑。
「你們真的很奇怪,把林子找回家,又不珍惜愛護,這心都偏到了咯吱窩了,林子離開謝家的時候,不見你們站出來道歉,偏偏等到林子研製出新型精神力治療藥劑你們冒了出來,真是可笑!」
顧燃才不管那麼多,不得對方是誰,全都照噴不誤。
謝安林也笑夠了,他一手扶著顧燃的肩膀,隨意的站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實在是你們的行為太好笑了,我也是真的忍不住。」
「我十分清楚你們的想法,你們也不用掩飾,更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把唯利是圖包裹在親情的外衣下,忒沒勁!」
「我勸你們也不要白費力氣,既然我決定離開謝家,那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再回去,新型精神力治療藥劑和你們無關,不用打它的在主意,它不是你們能肖想的。」
謝安林看向魏菁,斂起笑容,很是平靜,「我不管你承諾了誰,又承諾了什麼,都和我無關,我不會履行承諾。」
魏菁心裡咯噔一下,這兩天主動聯繫她的人可不少,想要和她合作的勢力,組織更是多得很,有些勢力龐大,不好推辭的,她免不了是要應承幾句的,可是這些事情,謝安林是怎麼知道的?
謝安林將她的神色收歸眼底,一句廢話都不想和她多說,轉而看向謝天瑞,平靜無波,「學長,我大哥叫安森,我叫安林,他叫安森,一聽就是兄弟。」
「你叫謝天瑞,你弟弟謝天傑,你們才是兄弟,他在你身側,以後可千萬不要認錯了。」
霎時,謝天瑞的臉上失去了皿色,曾經他也是一聲聲喊他大哥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獻寶似的送給他,而現在,他隻是學長。
「至於你,謝天傑,我現在已經和謝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不用時時刻刻的警惕我動搖你的位置,謝家少爺這個身份是真的沒有人會跟你搶,你屬實沒有必要繼續處處針對我。」
謝安林冷哼一聲,「你不覺得煩,我還覺得煩!」
他雙手一拍,「好了,既然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那該散的就都散了,我們可要去領獎了。」
謝安林笑容燦爛,和顧燃勾肩搭背,向著門口走去,顯然根本就沒有把謝家人當回事兒。
屢次碰壁的魏菁哪裡能忍受這個,本就是偽裝的溫柔,一戳就破了。
「謝安林,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該道歉也道了,你再這樣可就過分了!」
魏菁恢復了原本那強勢高傲的姿態。
謝安林卻隻是淡淡一笑,「這樣才對,這才是你謝夫人的本來面貌,溫柔母親的角色真的不適合你,你的演技也屬實太過差勁了,讓人看著有些噁心!」
魏菁面目冷凝,用力磨牙,「謝——安——林!」
這一字一句彷彿是牙縫兒中擠出來的一樣,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到她那咬牙切齒的怒火。
四周的氣氛頓時凝滯了,連帶著連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有人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反倒是謝安林依舊是那副怡然自得的輕鬆模樣,好似魏菁的態度,情緒,絲毫影響不到他一般。
由此可見他強大的心理調節能力。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謝夫人反應這麼大,該不是都被我說中了吧?」
他瞥了一眼時間,心裡惦記著冠軍獎盃,爽快道,「看來你今天是非要讓我重回謝家不可了,不達目的,你肯定不會罷休。」
「其實,我和謝家也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我隻是不爽你們總是偏心謝天傑而已,」他露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如果你能將最心疼的小兒子逐出謝家,說不定我會考慮重回謝家。」
魏菁瞳孔微縮,下意識對上謝安林嘲諷的目光,「謝……」
「停!」謝安林不想聽她的長篇大論,更不想她拿著長輩的姿態的說教。
「謝夫人,條件我開出來了,到底要如何抉擇,你可以回去慢慢考慮。」
「肖老師,我們走吧。」謝安林滿心滿眼都是獎盃兩個字。
這可是星盟賽的獎盃呢!
謝天傑隻覺得腦瓜子嗡嗡嗡的,雙耳彷彿失聰了一般,徹底對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
他腦中隻是反覆迴響著謝安林的話,將他逐出謝家!
他怔怔的看向魏菁,神情迷茫脆弱,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是恐慌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如果他離開了謝家,他要去哪裡,做什麼。
原本他的未來早就已經規劃好了,上軍校,進軍團,去戰場,然後一步步晉陞。
這是他從小就到大的目標。
可是,離開謝家後,他要做什麼呢?
謝天傑隻覺得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從謝安林回到謝家起他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