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403章 再敢動她試試?

  

  「到底誰才是內鬼呢?」

  綉樓裡,床頭亮著一盞星燈,姜花衫坐在床頭眉目思索。

  這次旅行竟然觸發了四次暗殺。

  海寇、殺手、狙擊、綁匪。

  還記得當時與殺手對峙時,她把沈家所有人的名字都說了一遍,雖然那個殺手掩飾的很好,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他開槍時有明顯滯留的痕迹,這充分說明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幕後黑手。

  四條線裡,隻有海寇的目標未知,而狙擊和綁匪都是沖著她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沈家竟然有人把她看的比沈蘭曦還重。

  其中,去梨園暗殺沈蘭曦的殺手已經是明牌,也就是說沈謙已經是明面上的鬼了,那另外三個又會是誰呢?

  姜花衫越想越入神,指尖無意識點著額頭,「沈謙、沈淵、沈澈、沈讓、沈執……」

  到底是哪一個?

  忽然!

  她眼底閃過一絲暗湧。

  毒殺、完美不在場證據……

  或許……兇手不是一個人,就如同昨夜的四場暗殺一樣,所有人都是鬼。

  這念頭一起,姜花衫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可能嗎?

  沈園所有人都參與了那場謀殺。

  但如果是這樣,似乎一切就解釋得通了,為什麼強悍如鄭松都會被殺人滅口且毫無痕迹?為什麼毒殺的四個小時爺爺被完全隔絕?為什麼整個司法局出面也找不到兇手?為什麼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因為……眾叛親離。

  因為相互包庇。

  因為所有人都背叛了爺爺!

  姜花衫緩緩擡眸,清澈的眸底繚繞著古井無波的戾氣,指尖緩緩彎曲攥緊被單。

  如果真是這樣,這群人可就真該死!

  「衫衫!衫衫!!!」

  窗外突然傳來傅綏爾的聲音,姜花衫眨了眨眼,生生將眼中的戾氣壓了回去。

  「綏爾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衫衫。」

  話音一落,便聽見樓道傳來噠噠的腳步聲,沒一會兒就看見傅綏爾一臉興奮沖了進來。

  「衫衫!我抓到鬼了!」

  姜花衫的心跟著懸了起來,「什麼鬼?」

  傅綏爾點開軍政學府新生群,「你看這個。」

  此時的新生群炸開了鍋,大家七嘴八舌,消息99+的彈跳刷屏。

  起因是有人刷新了暑假學分榜的最高記錄。

  傅綏爾點開群裡的截圖,一位叫白密的大二學生以1250分的成績佔領魁首,直接碾壓第二名500分,值得一提的是,被他碾壓的第二名不是別人,是總分幾乎滿分的沈歸靈。

  姜花衫盯著成績單掃了一圈,「這個白密什麼來頭?」

  竟然能在高手環伺的軍政學府一騎絕塵。

  「你知道他是怎麼超過阿靈哥的嗎?」傅綏爾笑了笑,點開一張記分排行榜,眼裡透著獵人的兇光,「昨晚九點十五分,他上傳了一道拆彈計分作業,以15秒的成績打破了歷來軍事專家最優記錄,除去100分積分外,還額外拿到了900分獎勵分。」

  姜花衫面露不解,「所以呢,他是拆彈天才?」

  傅綏爾挑眉,翹起嘴角,「他不是,我是,這道題是我解的。」

  姜花衫微愣,凝神想了想,不可思議看向傅綏爾,「你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傅綏爾迫不及待把她和笨蛋綁匪打賭的全部經過都說了一遍,「衫衫,你說巧不巧?那個傢夥竟然是軍政學府的學生,他拿來跟我打賭的竟然是軍政學府的學分作業。竟然讓我幫他做暑假作業,他果然腦子不怎麼好使。」

  姜花衫的表情一言難盡,這也太湊巧了,湊巧到她都不敢相信會這麼順利。

  「白密?」姜花衫忽然反應過來,接過傅綏爾的手機,「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傅綏爾湊上前,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就是這個銀毛,S國王子白密,前段時間我們揍的那個白家公主就是他的妹妹。」

  白密是S國「花海計劃」的交換生,因為鄰國王子的身份備受A國民眾關注,社交媒體隨便都能查到他的信息。

  「他長這樣?」姜花衫眸光微怔。

  屏幕上的男人很年輕,眼瞼細長,眼尾上翹,眉宇轉圜間儘是上位者的優雅,俊美又極具攻擊性。

  傅綏爾瞟了一眼,「雖然他戴著面具,但我記得他的眼睛,很有辨識度,錯不了!就是他!奇怪了……」

  說著,傅綏爾單手摸著下巴作思考狀,「他一個王子怎麼也做起了綁匪勾當?哦!!」

  傅綏爾拍腿驚呼,「他是白家人?!當初白崢就是死在你和阿靈哥手裡的,白密沖著你來是不是要替他叔叔報仇?嘶……好像也不對……」

  「他當時對我並沒有惡意,不像是要尋仇的樣子。」

  傅綏爾喃喃自語半天才發現姜花衫一直沒接話,見她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手機屏幕,不由好奇,「怎麼了?這人長得有什麼不對嗎?」

  姜花衫擡眸,表情凝重,「你覺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一個人?」

  傅綏爾聽罷,拿過手機認真打量,「你這麼說好像是,但又說不清像誰?」

  姜花衫擡手捂著白密眼睛以下的五官,「你覺得他像誰?」

  傅綏爾聚精會神認真打量,搖搖頭,「我……看不出來。」

  姜花衫神情微動,將圖片放大,隻留下那雙極具辨識度的眼睛,「這樣呢?」

  傅綏爾眼珠一動不動,不知道為什麼,她腦子裡明明有張臉,但就是說不出是誰。

  姜花衫紅唇輕啟,緩緩道,「你覺不覺得他和沈歸靈長的很像?」

  這話彷彿一滴天外之水忽然墜入了風平浪靜的海面。

  傅綏爾眨了眨眼,腦子裡的那張臉漸漸有了輪廓。

  她說不出心中的震撼和怪異,隻能啞然看著姜花衫。

  姜花衫眼裡的震撼一點都不比傅綏爾少,傅綏爾隻是看到了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她觸及的卻是隱藏在浮冰之下冰雪世界。

  之前她就一直百思不解,劇目為什麼會突然解鎖白家劇情?但現在她好像忽然就有了答案。

  難不成,沈歸靈和白家有什麼關係?

  沈歸靈的母親是白家人?

  被姜花衫這麼一提醒,傅綏爾也想到了一塊去,神色凝重,「這麼看來,這個白密很關鍵,我們可以從他下手。」

  姜花衫點頭,「他的確是個很好的突破口,除了沈家人,沒有人知道白崢的死與我和沈歸靈有關,但白密似乎並不知道沈歸靈也牽扯其中,所以他隻綁架了『我』。」

  傅綏爾眼睛一亮,「沈家有人勾結白密?」

  姜花衫臉色冷沉,如果真是這樣,或許海寇也是出自沈家人之手,一晚上四場暗殺,若每人安排一場,便是四個內鬼,若內鬼和內鬼再互相勾結,那就全部是鬼。

  姜花衫垂眸,眼底泛起水光。

  如果真是這樣,爺爺臨死前又該有多絕望?他為家族拋下了一切,最後卻被族人親手送進地獄。

  「衫衫,你怎麼了?」傅綏爾見姜花衫忽然情緒不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灰心,不管前面有多少迷霧,隻要我們一直往前走,總有撥開雲霧見月明的一天,我會一直陪著你。」

  姜花衫紅著眼,「我不會灰心,我會一直往前。」

  這一世,她一定要找到真相,絕不能讓惡鬼再把爺爺拖進地獄。

  如果真相真如她預想這般,即便背棄爺爺的教導,她也一定要把那群惡鬼拉進地獄。

  *

  一場雷雨讓無數人深夜難眠。

  海濱公館。

  沈淵靜坐在皮椅上,面無表情看著沈清予,「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沈清予,「昨晚四組殺手,哪一組是你安排的?」

  沈淵拿起桌上的酒杯對著沈清予砸去。

  沈清予面不改色,酒杯擦過耳側撞上白牆,玻璃碎裂,紅色的液體驟然爆開,香醇的酒氣在凝固的空氣中散開。

  「你知不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沈清予,「我當然知道,倒是你沈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沈淵頓然怒不可遏,「沈淵沈淵,我們倆到底誰是老子?」

  沈清予起身,一腳踹翻眼前的茶幾,眼底透著幾分按捺不住的戾氣,擡手揪住沈淵的衣襟,「說,昨晚哪一隊是你的人?」

  「……」沈淵怔愣,完全沒想到這逆子竟然比他還兇,咬著後牙槽牙掰開沈清予的手。

  「你還敢動手?我告訴你,兒子打老子天理難……」

  忽然,他語氣一頓,眼神滿是錯愕。

  沈清予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動作嫻熟拉槍上膛。

  「你……你要做什麼?」

  沈淵滿臉不可置信,「清予,你要殺我?!」

  沈清予撩著眼皮看了他一眼,舉槍抵著自己的太陽穴,「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昨晚那些殺手,哪個是安排的?」

  「你!」沈淵臉色驟變,「你瘋了!?」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昨晚的事如果跟你沒關係,你不會中途離開沈園。沈淵,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知道你一定在謀劃什麼。」

  沈清予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你可以不說,那就猜猜我敢不敢讓你這輩子沒有兒子送終?」

  「……」沈淵眼梢漸冷,咬牙切齒,「沒錯,昨晚的事的確有我的手筆,是我傳信給白密,告訴他是姜花衫殺了白崢。」

  沈清予冷冷看著他,「為什麼?」

  沈淵閉了閉眼,再擡眸時眼裡隻有兇狠,「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這世上這麼多女人,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一個養女?!」

  沈清予眼瞳微顫,腦子短暫空白了一秒。

  沈淵見狀更是惱火,「你看看你,剛才不是連死都不怕嗎?怎麼一說到姜花衫,你臉色都變了?」

  沈清予回神,眼眸慢慢定格在沈淵臉上,「你知道我喜歡她?」

  沈淵,「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不成你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

  沈清予,「你知道卻要殺她?」

  「沒錯!」

  「為什麼?」

  沈淵毫無愧色,「哪有什麼為什麼?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你要站在高處就不能有牽挂,我絕不能讓任何人成為你的威脅。」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說要過繼小花兒也不過是為了試探我?」

  沈淵,「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老爺子現在把那丫頭看的比命還重,她入沈家族譜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你若做出什麼傻事,這輩子就完了!你還拿什麼跟沈蘭曦鬥?」

  沈清予笑了笑,上揚的嘴角滿是嘲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沈蘭曦鬥了?我就喜歡當短命的西楚霸王不行嗎?為了我?為了我你已經逼死了母親,現在又要為了我逼死小花兒,不把我逼成孤家寡人你不會善罷甘休是嗎?」

  沈淵皺眉,「我跟你解釋很多遍了,我與你母親隻是感情淡了。」

  「感情淡了就放過她啊!」沈清予突然爆發,眼底布滿皿絲怒吼,「為什麼要跟一個陷入抑鬱的母親說,她這麼活著會成為孩子的累贅?為什麼要跟她說,沒有你,清予會過得更好?」

  「你用那些剖心的話『殺』了她,還是當著我的面,為什麼不背地裡做乾淨點呢?因為你要我連你一起恨,要我成為孤家寡人再成為人上人。」

  「可是沈淵,你想過沒有?你這麼逼著出來的未必會是嗜皿成性的兇獸,也有可能是一蹶不振的懦夫。」

  沈淵,「你現在站在這,拿槍指著自己,就說明我做的一切沒有錯。」

  若是沈清予拿槍指著的是沈淵,今天這些話就算被打死,沈淵也不會坦白。

  但沈清予很聰明,拿自己作餌,逼得沈淵束手無策,這也恰恰說明,那些手段隻會磨礪他的獠牙,不會擊垮他的脊樑。

  「是嗎?」沈清予冷笑了一聲,抵著兇膛,直接扣響扳機。

  「砰——」

  一聲槍響乍破,滾燙的皿水飛濺。

  沈淵眼瞳頓時失焦,眼底被皿色染紅。

  「清予!!!」

  門外保鏢聽見動靜立馬闖了進來。

  沈淵跪倒在地,「叫醫生!快!!!」

  以沈淵馴獸的心理,哪怕今天沈清予拿槍殺了他,他照樣能含笑九泉,畢竟在沈淵眼裡能弒父的人都是做大事的人。

  同樣的,若是沈清予因此事震怒設局反擊,沈淵還是會樂在其中,他甚至還會想方設法利用姜花衫刺激沈清予。

  為了不被反制,為了一勞永逸,沈清予隻能劍走偏鋒。

  他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沈淵,你說誰贏了?」

  沈淵捂著他的傷口,強忍著眼淚,「你贏了!」

  沈清予,「再敢動她試試?」

  「……」沈淵咬牙,幾欲暴走,「醫生!人呢?都死哪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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