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江西
江應白將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牙也認真刷了遍,在衣帽間裡好一陣挑挑選選。
睡衣不夠帥,西裝太正式,T恤太隨意。
不知道穿什麼的江應白急得給陸西梟打視頻,他第一句就先問:「黎姐在你身邊嗎?」
有過前車之鑒且才和溫黎和好沒多久的陸西梟警惕道:「你要幹嗎?騙她的事我不做。」
江應白:「不幹嘛,讓你幫我挑個衣服。」
陸西梟:「正經衣服嗎?」
正經的話用得著避著溫黎?
江應白:「廢……」話。
正經嗎?
江應白臉一紅:「讓你幫就幫,廢話那麼多,當初你自己承諾的幫我追溪姐,這會兒讓你幫忙挑個衣服磨磨唧唧的,你趕緊的。」
江應白將鏡頭調轉向衣服。
陸西梟:「什麼場合穿?」
江應白臉更紅了:「問那麼多幹什麼?!」
陸西梟:「不知道場合我怎麼幫你挑?」
「咳……就……就……」江應白扭捏地踢了踢地闆:「哎呀,這種事人家怎麼說得出口啊。」
陸西梟輕挑了下眉:「恭喜啊。」
江應白愕然:「嗯?這你就聽懂了?你不準告訴黎姐啊,我自己會找機會跟她坦白。」
陸西梟沒接話,問:「在外面還是家裡?」
江應白瞪眼:「這種事還能在外面幹?」
陸西梟深吸口氣,無語道:「我說酒店。」
江應白:「哦哦、在溪姐家。」
陸西梟:「白T和淺色闊腿衛褲就行。」
江應白:「會不會太隨意了?」
陸西梟:「臉夠用就行。何況你本來就這風格,穿上就要直奔主題,穿什麼不重要。」
江應白:「可我還是覺得……」
陸西梟輕飄飄一句:「好脫。」
江應白:「那就這個。早這麼說不完了。」
陸西梟:「掛了。」
江應白:「等一下、那什麼,我緊張得一直打哆嗦,你有沒有什麼能傳授給我的啊?」
陸西梟沉默。
這……合適嗎?
江應白:「等下、你自己都還是老處男一個吧?算了我還是看看網上能不能搜到吧。」
陸西梟無語。
雖然他已經不是了,但真的很冒昧。
陸西梟:「充足的資本勝過一切技巧。」
江應白:「那我放心了,有這資本。我換衣服去了啊,還有你不準亂想啊,忘掉忘掉。」
「???」陸西梟:「我亂想什麼?」
江應白:「沒什麼,什麼都不準想。」
掛掉視頻江應白就麻溜把衣服換上,接著出了房間,穿過客廳來到林逐溪的房門外,見她房門大開著,猶豫了下後他徑直走進去。
寬敞明亮的房間靜悄悄,因為空間大,浴室隔音又好,江應白往裡走了走才聽到浴室有水聲,他當即停了腳步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對著浴室說:「……溪姐,我、我進來了。」
沒有回應,應該是沒聽到。
江應白懷著無比激動的心等在房間裡。
等了十來分鐘,浴室的水聲停了。
沒多久,裡面的林逐溪喊他:「小白?」
江應白立馬看過去,忙應:「啊溪姐?」
林逐溪:「進來幫我吹個頭髮。」
江應白氣皿開始上湧:「……好。」
他一邊做著深呼吸一邊來到浴室外,握上門把手,隔著扇門問:「溪姐,我進來了。」
林逐溪:「進來吧。」
江應白開門先是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旋即入眼的是穿著條黑色弔帶睡裙的林逐溪,真絲布料貼合肌膚,曼妙的腰線完全展露,兇口和裙擺是蕾絲花邊,性感的好身材若隱若現,背部鏤空,露出大片雪白肌膚。
兩人前後合住的八九個月林逐溪都穿得規規矩矩,現在才收起的舊睡衣重新拿出來穿。
江應白哪兒見過這豪華世面,差點沒當場失態。
林逐溪站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擦拭長發。
「溪、溪姐。」江應白慌忙挪開視線,不敢亂看,他去拿架子上放著的吹風機,連接上電源,打開,來到林逐溪身後:「我、我幫你。」
林逐溪放下毛巾,享受江應白的服務。
林逐溪不喜歡比自己年齡小的,十來歲是條鴻溝,她不想傷害江應白,但江應白太執著了,而她又是偏心江應白的,所以她答應給江應白機會,這六個月裡也努力地去喜歡他。
比起喜歡上他,她更早的是習慣了他。
但除了一見鍾情,喜歡一個人大多時候就就是從習慣一個人開始。早在江應白牽她手之前她其實就有過幾次心動瞬間,今天下午在公司,看到江應白逃也似地離開,她心裡是著急的,也就是那一刻,她確定自己可以接受他。
她做事本就是講究效率的,愛情也是。
確定了就不會再繼續浪費時間。
雖然江應白的年齡和性格不適合她,但江應白的其他方面卻很適合她。身為黑客的江應白和溫銘情況不一樣,本就樂意宅家的江應白可以在不為她做任何犧牲的情況下兼顧自己的事業和她,他們在一起,誰都不會有損失。
她在任何時候對任何事都是保持理智的。
三五年後,或者是更久,江應白年齡上成熟了,後悔了,不愛了,她都可以隨時放手。
在愛情上她一直是享受當下及時行樂的。
林逐溪轉過身面對江應白,半乾的長發從他手中滑走。
面對穿著性感的林逐溪,江應白眼睛無處安放,強裝鎮定地繼續給她吹頭髮,他兩隻手臂幾乎是圈著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
林逐溪見他害羞就想逗他。
她一隻手貼上他腹部,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腹肌的輪廓和硬度,她來回地摸了摸。
「小白,深藏不露啊。」
江應白渾身繃緊著,得到誇獎的他信心倍增。
林逐溪將手移到他腰側,往下,貼著他腿側往上,伸入他衣擺裡,在他結實勁瘦的腰間遊走。
「小白,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你追求我的方式太含蓄太老實了。我要是你,有這麼好的身材,陪著健身的時候就不會穿上衣。」
江應白紅著臉說:「我以後不穿。」
林逐溪笑了笑,流連在他腰間的手擠入他鬆緊的褲腰裡,貼著他緊實的腹部緩緩往下。
江應白呼吸立馬重了,隨即悶哼出聲,皿液直衝向大腦,他脊背綳成了塊石闆,頭髮都不知道怎麼吹了。
林逐溪柔軟的手來到江應白的禁區,緊接著被江應白的實力驚到,不免也有些臉熱了。
真正深藏不露的在這兒。
林逐溪:「年輕就是皿氣方剛啊。」
是打趣也是誇獎。
江應白暗暗自得。
他關掉吹風機:「……好、好了。」
他伸長手臂將吹風機放上洗手台,整個人也不可避免地貼近林逐溪。
林逐溪則是用不算忙碌的那隻手順勢勾上江應白的脖子,親上他,循循善誘。
他身上都是沐浴露和洗髮水味。
乾淨清爽,很好聞。
江應白緊張得太顯笨拙。
他用僵硬的手臂小心翼翼將人摟住。
林逐溪輕聲道:「別太緊張,放輕鬆。」
江應白:「我、我怕做不好。」
林逐溪吐氣如蘭,極具誘惑:「我教你。做不好也沒關係,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
在林逐溪的溫柔引導下江應白漸漸上道。
一吻結束,林逐溪貼著他唇問:「現在還能說出不介意其他男人存在的這種話嗎?」
江應白想也不想道:「不能。」
林逐溪笑了下:「喜歡一個人可以伏低但不能做小,不能失去理智和底線,知道嗎?」
江應白感到丟臉:「溪姐你別笑話我了。」
林逐溪好笑地說:「現在知道丟臉了?」
江應白點了下頭:「嗯。溪姐,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他到現在都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
林逐溪一隻手貼著他羞紅的半邊臉:「不是接受你,是喜歡你。小白你很好,真的很好,任何人被你喜歡都是對方的一件幸事。」
江應白心裡感動,他低頭吻住林逐溪,結實有力的手臂不斷收緊,早就蓄勢待發的他主動更近一步,溫熱的唇一路往下延伸至脖頸。
林逐溪仰起臉,紅唇微張,一隻手放在江應白後腦上,滿意地誇讚一句:「學得真快。」
「抱我去床上。」
江應白抱著人大步出了浴室,直奔大床。
他將人放上床,欺身而上。
「小白,你身上驚喜真多。」林逐溪看著跪在她腰身兩側心急火燎脫掉了上衣的江應白。
這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看著就有勁。
江應白終於做了做夢都不敢做的事。
然而二十幾分鐘後,江應白捂著臉哭了。
林逐溪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第一次這樣很正常,沒關係的小白,你就是太緊張了。」
她輕拍著江應白的背安慰他。
江應白此時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他擡起憋紅的臉,濕漉漉的眼睛看林逐溪:「溪姐,你再讓我試一次,我、我平時不這樣的。」
林逐溪逗他:「平時不這樣?」
江應白猛點頭:「嗯!」
林逐溪:「你平時和誰不這樣?」
江應白慌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和別人,絕對沒有,我是自己……」
林逐溪失笑出聲:「那等你休息會兒……」
江應白:「不用休息,我現在就可以。」
林逐溪:「你確……」
確定的定還沒說出來,林逐溪瞥見他不知何時已經重振旗鼓,她有些驚訝地閉了嘴。
這就是年輕的資本嗎?
林逐溪鬆開身前的被子,白玉般的手臂纏上他脖子,傾身向他:「你想試幾次都可以。」
這一回,江應白一雪前恥。
他狠狠受挫的自尊心找了回來,越戰越勇。
兩小時後,還在緩和當中的林逐溪連忙制止還想要繼續的江應白:「小白,先到這兒吧,我明天一早還有會議,明天行程多。」
她輕推了下江應白的肩,手軟綿綿地沒什麼力。
還渾身精力的江應白沒有起身,但暫停住了。
「溪姐、我、我還想要。」
「下次、明天晚上吧。」
「再來最後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明早的會議挺重要的,乖。」
江應白在林逐溪敏感的頸間點火,語氣可憐兮兮:「那我自己怎麼辦?我還很難受。」
他沉下身讓她感受。
林逐溪輕輕地倒抽了口氣。
不是吧,這麼快又起來了。
想著這是他第一次,林逐溪不忍心讓他吃個半飽地自己去解決,她算著時間,想著一個小時後再睡,並不會耽誤明早的會議,於是縱容了江應白。
結果失算了。
一個小時根本不夠。
好不容易等他結束,林逐溪想要叫他,他就紅著雙好看的眼睛欲求不滿地看她,根本讓她抵抗不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江應白不哭不鬧就有糖吃。
於是一向把工作排在第一的林逐溪罕見地放縱了一回。
江應白也沒辜負她為他開的特例。
喜歡健身的林逐溪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到後面累到已經無法配合江應白。
她心裡就一個感想。
這弟弟也太有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