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夏染染到底有沒有偷人,懷野種啊?”
“肯定是假的啊?你沒聽沈聿都說了那孩子是他的嗎?”
“再說了,你看聿哥兒那長相,比幾年前更俊了,哪家小姑娘不喜歡啊。聿哥兒那小媳婦得多眼瞎,才會放着這樣的老公不要,跑去外面勾搭歪瓜裂棗啊?”
“啧啧啧,所以這又是沈老七一家想栽贓陷害人小媳婦啊,哎喲,這都是做的什麼孽啊!沈聿媳婦兒多好一姑娘!”
“媽的,老娘差點都信了!沈老七這一家子也太惡毒了,居然誣陷沈聿媳婦兒偷人懷野種,這要是真給坐實了,沈聿媳婦兒這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啊!”
“我剛剛就覺得不對勁了,沈聿媳婦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的很,怎麼看都不像會做出那種事的。果然,讓我猜中了吧?這就是沈老七一家的陰謀!”
“别忘了還有大隊長呢!上回染染妹子幹活赢了沈大強,讓他丢了面子,人家可記着呢!”
衆人的說話聲雖然輕,卻還是斷斷續續傳入了沈長勇和沈友德幾人耳中。
沈長勇額頭上的青筋一下下跳動,眼中是幾乎要爆發的怒意。
他猛然将手中的旱煙往地上一丢,大步離開。
沈友德也忍不住怒氣,一把踹翻了身邊的凳子,轉身回家。
沒過多久,曬谷場上的人都陸續散了。
而沒有人發現,在不遠處的山丘上,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死死盯着沈聿和夏染染離去的方向。
哪怕已經看不到身影,卻依舊雙目圓睜,一瞬不瞬。
她的雙手不知不覺攥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
她的眼中迸射出濃烈的恨意和不甘。
陽光落在她被汗水打濕的臉上,映照出一副猙獰而扭曲的面容。
這一路上,夏染染整個人都還是恍恍惚惚的。
直到回到村西頭的小院,看到朝着自己沖過來的侯教授幾人,三魂七魄才略略歸位。
“染染,你沒事吧?”
“染染姐,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丫頭,你怎麼那麼傻啊!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想着一個人扛下來呢!”
三人此時連要跟夏染染保持距離都顧不得了。
侯教授更是直接抓着夏染染的手,老淚縱橫。
夏染染連忙道:“侯爺爺,你别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對對,老侯你别哭了,弄得染染多不好意思。現在結果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在徐教授和沈懷民的勸慰下,侯教授才收斂了情緒。
沈懷民也是聽到了消息才匆匆趕過來的。
原本是想到牛棚跟侯教授他們商量一下怎麼給夏染染洗清冤屈。
誰知卻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沈聿回來了。
他讓侯教授他們稍安勿躁,說一定會把夏染染平安帶回來。
如果說着世上有什麼人能證明夏染染的清白,那一定非沈聿這個丈夫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