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出口,就有保镖上前,十分粗魯的将沐暖暖從床上揪出來摔到地上。
地闆上沒有鋪地毯,沐暖暖硬生生的摔在了冰涼的地闆上,摔得渾身都疼。
她抿緊了唇,費力的支着身子,勉強坐了起來,但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
沐婉琪看着沐暖暖像條狗似的在地上扭來扭去,就覺得渾身快意:“沒想到這藥的後勁這麼大,他們下手也沒個輕重,早知道讓他們少給你灌一點藥了。”
沐暖暖心裡很清楚,沐婉琪就是想折磨她,看她痛苦。
但是,沐婉琪越想看她痛苦,她卻越要準靜。
沐暖暖任由沐婉琪自言自語的說着話,等到沐婉琪說完了,沐暖暖才笑着開口:“你想不想知道司承钰臨死前說了什麼?”
一聽到司承钰的名字,沐婉琪面上故意裝來的輕松感也維持不住了,她拿起手邊的一隻杯子,直直的朝沐暖暖扔過去。
她的聲音又尖又利:“你閉嘴!你不配叫承钰的名字!”
沐暖暖偏着頭,卻沒能躲得過沐婉琪扔過來的那隻杯子。杯子砸中了沐暖暖的額頭,又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沐暖暖微微垂着頭,眼前潔白的地磚上,有皿珠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手指觸到溫熱的液體,她将手指伸到自己的跟前看了一眼,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擡頭看向沐婉琪繼續說道:“看來你并不想知道司承钰臨死前說了什麼。”
和沐暖暖相比起來,沐婉琪此時反而像是被水杯砸了的人,她攥緊雙手坐在那裡,因為情緒的起伏,她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挺直了背脊恨恨的盯着沐暖暖。
她盯着沐暖暖,沐暖暖也盯着她,毫不退讓,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恐懼。
沐婉琪發現沐暖暖死到臨頭了,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這個認知讓她心中的怒氣更甚。
她死死的瞪着沐暖暖:“沐暖暖!我真的會殺了你!”
“我知道。”沐暖暖的依舊一臉的淡定,仿佛她聽見的并不是有人要殺她,而是在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閑聊。
沐婉琪一噎,轉而又壓抑着怒氣說道:“如果你告訴我承钰臨死前說了什麼,我可以讓你死得輕松一點。”
沐暖暖像是來了興趣,一臉認真的問道:“真的嗎?”
“現在知道怕了?”沐婉琪眼裡閃過一抹得意,她就知道,這世上沒人不怕死。
“是啊,怕得不得了。”沐暖暖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怕也沒用,你也不會放過我。”
沐婉琪冷笑一聲:“說吧,他臨死前了什麼。”
沐暖暖暗暗的動了動腿,發現能使上一些力氣了,但她面上的神色絲毫不變,一臉漠然的說:“不告訴你。”
“你!”沐婉琪刷的一下站起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沐暖暖發現,這些人都挺喜歡威脅她的。
沐婉琪是這樣,慕霆枭也是這樣。
但是,慕霆枭不會像沐婉琪這樣說這麼多廢話。
沐暖暖的面色依舊平靜:“這三年,你過得很痛苦吧?你身邊連一個和你一起談論司承钰的人都沒有,你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