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怕卓岸喝多了晚上吐了,要是嘔吐物糊住了呼吸道,會出人命的,她就守着這人一晚上,他半夜起來要撒尿,經過客廳看到程安甯睡在沙發上,第一眼沒認出來,差點吓尿了,以為家裡鬧鬼了,還是披頭散發的女鬼。
定眼一看,是程安甯。
“我操,媽的,差點吓得養胃。”
程安甯被吵醒了,說:“誰養胃?你養胃啊?”
“不是,你怎麼在我家?”
“你失憶了是吧,我辛辛苦苦把你拖回來,你還問我怎麼在你家,我怕你噎死啊,他媽的。”
程安甯有起床氣,罵罵咧咧的。
卓岸摸着後腦勺:“是嗎,哦,我忘了,哈哈,你看這事鬧的,來來來,你是我大姐,怎麼能在沙發上委屈,你去睡房間,我睡沙發。”
程安甯坐在沙發上,唉了一聲,揉着太陽穴,說:“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我沒事了,好多了。”卓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踹了踹她,“去我房間睡,你自己去櫃子裡找新的床單被套,随便換上就能睡了。”
“卓岸哥哥真大方啊。”
“别惡心我,快去睡你的。”
卓岸又想起自己要去上尿尿,提着褲子趕緊去了。
程安甯就去卓岸的房間睡了。
一大早起來,程安甯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她喂了半天,那邊不說話,她氣鼓鼓的,說:“誰啊?大清早擾人美夢。”
“我。”
手機那頭終于響起一道低沉的聲線,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小、小叔......”
周靳聲說:“是我,醒了嗎?”
“醒、醒了。”
他怎麼換手機号碼打給她了?奇怪了。
周靳聲說:“人在哪?”
程安甯糾結了一會兒,沒回答,直接挂了電話,再次拉黑,“不理不理王八念經。”
她就直接挂斷了,心髒那叫一個跳個不停,害怕極了。
然而躲是躲不掉的,轉眼到了過年,秦棠回來了,和秦棠見過面聚了一下,她沒忍住把自己和周靳聲發生的事說了,她一個人憋着快憋出毛病來了,說了之後反而松了口氣,沒那麼害怕了。
這也讓她肯定了周靳聲那晚喝多就是借口,他就是故意的,誠心的,也許一早就想實施行動了,否則那晚不會讓她扶他回房間。
程安甯越想越覺得周靳聲的心思也太多了,渾身心眼子,他到底是出于什麼心理狀态,是喜歡她,還是尋求刺激,玩玩?
他身邊又不缺女人,一個比一個性感,是他這個年紀會喜歡的類型,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找她?她看起來很好騙嗎,還是身邊人,比較幹淨?沒有負擔?
程安甯也越想越糾結,她是喜歡他,可不代表真的要和他發生點什麼關系,而這層關系,是她非常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