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将信将疑,“我是擔心他身上的傷。”
“嗨,多大點事,老闆沒那麼矯情。”
程安甯跟李青說:“你要是能聯系上他,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好的,程小姐。”
挂斷電話後,程安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很不安,又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
葉準對這一切心知肚明,他知道出了什麼事,卻不能說,“那個,程小姐,你餓了吧,我去做早餐,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來做。”
程安甯頭也沒擡,“好,謝謝你。”
葉準溜進廚房悄悄聯系張賀年,把程安甯的情況告訴張賀年,偷感很重,做賊一樣,小聲問張賀年:“昨晚情況怎麼樣?程小姐很擔心周律師,我怕我瞞不住。”
“想辦法瞞死了,别告訴她。”
“萬一上了新聞,她一樣能刷到新聞。”
“否認,一問三不知,調查中的案子不會公開任何細節。”
“那好吧。”葉準心底沒底氣,“對了,周律師醒了嗎?”
張賀年說:“昨晚搶救過來了,人還沒醒,在昏迷。”
“情況很嚴重嗎?”
張賀年沉吟,語氣有些沉重,“命是撿回來的,不過......”
“不過什麼?”
張賀年沒說,“你看好程安甯那邊,周靳聲不想讓程安甯知道,假裝周靳聲出差了,你記住,别說漏嘴了。”
“我肯定不會說漏嘴的,放心,我這嘴,粘的502。”
......
醫院這頭,張賀年在手術室外等一晚上,沒合過眼,電話更是沒斷過,阿韬沒白費勁,追了一晚上抓到一個,警方那邊很快過去,到了地方,抄山搜尋,在半個小時前把人都抓到了,三個人,一個都沒漏掉。
他們三個是分開不同方向跑的,周圍環境是山林,晚上陰森黑暗,張賀年昨晚接到葉準的電話出來的時候事先聯系過李隊,做了準備,電話過去,人很快到來,搜了一晚上的山,帶了警犬,很快找到逃命的三個人。
其中有一個是阿韬親自抓到的。
阿韬玩賽車,何止是體力好,有點本事在身上。
阿韬還挺高興,把人交給警察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張賀年說這下有确鑿證據可以抓周宸了。
張賀年卻覺得沒那麼簡單,要搞死一個人,在現在這種環境,要麼被逼急了走投無路,魚死網破,什麼都不管了,周宸還沒到魚死網破的時候,更不至于為了一個周靳聲把自己搭進去。
周靳聲醒過來是快中午的時候,身體極其虛弱,失皿過多是一回事,舊傷沒好,又添新傷,皮膚白得極其病态,嘴唇沒有皿色,很虛弱,他醒過來第一時間問張賀年:“情況怎麼樣?”
早上又有新情況。
張賀年告訴他:“那三個沒把周宸供出來,現在還在審訊,你白冒險了。”
“我問江叔。”
張賀年指了指腦袋,“這裡受傷,要動手術的地步,身上多處骨折,老人家,不經折騰,情況沒比你好多少,昨晚跟你一塊來的醫院,第一時間安排檢查,該做手術做手術,我聯系不到他家裡人,情況緊急,我幫忙簽字做的手術,沒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