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又喝了杯酒:“這誰知道是不是另有隐情,我找人打聽過,沈曦大三的時候退學了,沒畢業,然後就消失匿迹了,你哥一直在找,不死心,想要個結果。”
他又說:“你哥鐵定鑽牛角尖,其實想想也是,他是真喜歡沈曦,天天放學等她,送她回家自己才回家,青梅竹馬你懂不懂。”
“你知道這麼多,你怎麼不早點說?”
“你也沒問啊,你天天和周家那兩個吵架,也不來找我,我哪裡知道。”
方寒吊兒郎當晃着腿。
張歲禮雙手捧着腮幫子,陷入糾結。
周程路摟着她肩膀,無聲安撫,說:“也許沒想的那麼糟糕,你哥不願意說,他自然有他的想法。”
“我哥是個鋸嘴葫蘆,以前挺腼腆的,現在不知道怎麼了。”
方寒說:“也沒有什麼都不說,說了你們又幫不上忙,他找沈曦的時候,可是把他們共同的朋友同學老師都找了一遍的,還去學校那邊找,然而還是沒有消息,誰也不知道沈曦現在在哪裡。”
因為張堰禮的事,張歲禮一晚上無精打采,沒有什麼心情。
聚會結束後,周程路送她回家,在桉城,周程路有座駕,家裡車庫随便開,她一路愁眉不展,唉聲歎氣,周程路聽了怪不是滋味,說:“别郁郁了,你哥比我都大,年紀不是白長的,你也不要太操心。”
“我是擔心他憋出什麼抑郁症。這人怎麼嘴這麼硬呢,可以直接找我爸幫忙呗,我爸認識人那麼多,總有辦法的吧?”
“或許你哥開過口,嶽父幫了忙,隻是你不知道。”
張歲禮诶了聲:“你喊誰嶽父?”
“賀叔,難道不對?我好像和你已經打了結婚證吧?”
“哦,對,我忘了。”
周程路無奈極了:“我看你明天就把我姓什麼忘了。”
“那倒不至于,我怎麼可能忘了你,都已經領了結婚證啦。”張歲禮賣乖讨好他。
車子緩緩行駛在寬敞的八車道上,張歲禮降下車窗吹着夜風,涼飕飕的撲面而來,說:“還是家裡好,冬天不下雪,到處都是綠油油的。”
周程路看她一眼,說:“快了,快回來了。”
“周程路,你要是想留在北市,其實不用跟我回來的,那邊資源更多,是不是對你的未來發展會更好?”
“家裡也不差,我爸想撂挑子不做了,等着我回來接班。他今年歲數不小了,長了幾根白頭發,我媽心疼得要死,他隔段時間就把頭發染黑,不讓我媽看見。他們倆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十幾歲遇見,我爸陪我媽長大,後面因為各種誤會,反複糾纏快十年才結婚,有了我,是時候輪到我撐起這個家了。”
張歲禮眼眶微紅,被他說得,說:“我就是怕影響你......”
“不會,我早就決定好了,更重要的是,歲歲,你也在這裡,我說過,以你為中心,我不會走很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