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幹什麼！”

　　程安甯頓感不妙，“放手！你别碰我！”

　　周靳聲無視她的反抗掙紮，漂亮的蝴蝶背綻放在他眼前，他低頭吻上，脊骨脆弱掙紮，像被囚禁的蝴蝶，她掙紮幅度像拼命扇動翅膀的蝴蝶，雙手卻被他一隻手扣住控制在腰後。

　　“周靳聲，你清醒點！我不是姜倩！”

　　男人置若未聞，騰出另一隻手繞到她身前，鉗制住她的下巴，他貼上她的脊背，輕攏慢撚吻着。

　　不管她說什麼，周靳聲不予理會。

　　程安甯大腦皮層緊繃得都要炸開了，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背部抖得厲害，“周靳聲，王八蛋！”

　　周靳聲涼涼笑了一聲，松開鉗制她的手，卻将人扛到肩上，幾步走到床旁，将人甩上床，他解開皮帶，她想跑，被裙擺絆了一下，人都沒站穩，又被抓住腳踝被往床尾一拽，高大的身影壓過去，尋到她的唇吻住。

　　“混——”

　　她張嘴要罵，卻被他找到機會得逞。

　　周靳聲又狠又瘋，和溫柔不沾一點邊，眼睛裡閃爍的偏執恨不得将她的一切都融入他的骨皿。

　　程安甯明白躲不掉了，茫然睜着眼看天花闆的燈光，身體和精神仿佛分裂，她的理智還是輸得一塌糊塗，明知道是禁忌，是不該，卻又擋不住緻命的誘惑。

　　他喊她甯甯，低啞，滿是欲望和誘惑，勾她一起在深淵裡粉身碎骨。

　　一直到後半夜，程安甯渾身像被拆過重組，不是自己的了，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結束後，是周靳聲幫她清理的。

　　從浴室出來，程安甯全程閉緊眼，不願意面對他。

　　周靳聲不強迫，替她擦幹身上的水珠。

　　她蜷縮着，烏發蜿蜒，裹緊被子，裸露在外的脖子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很重，好像素了很久，一發不可收拾。

　　周靳聲坐在床邊抽完一支煙，便回到床上，摟她到懷裡，她沒睡着，眼皮動了下，他沒錯過，又吻了下她纖細的頸側，将她的頭發撥開，免得壓到。

　　一切回歸平靜。

　　程安甯沒有睡着，不打算和他說點什麼，要不是兇口微微起伏，還以為她沒呼吸了。

　　周靳聲啞聲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程安甯沒有吭聲。

　　他的手掌丈量她的腰身，“瘦了很多。”

　　程安甯罵他的力氣都沒有，心裡無聲罵了一遍又一遍，當然，她知道傷不了他分毫，她再生氣也是跟自己過不去，氣壞自己不值當。

　　幾個小時後，外面的光線從窗簾縫隙争先恐後鑽進來，程安甯一夜沒睡，從他懷裡起來，他睡得很沉，也不安穩，眉頭皺着，以前他睡眠淺，稍微有點動靜都能醒，她起身了，人也沒醒，應該是昨晚真喝多了。

　　程安甯沒有逗留，裙子不能穿了，她一股腦塞進背包裡，還好帶了一套衣服，換好衣服收拾完現場直接離開了。

　　進了電梯，程安甯靠在牆上，重重松了口氣。

　　電梯門還沒關上，還有人進來，是昨晚參加婚禮的賓客，有幾個熟面孔昨晚見過的，程安甯往角落縮了縮，有點做賊心虛，不知道昨晚周靳聲跟進她房間一幕會不會被人看見。

　　有了港城酒店那次，她多多少少有點不安。

　　到了一樓大堂，遇到卓岸。

　　卓岸看見她就問：“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程安甯翻出手機一看，确實都是卓岸打過來的，“我昨晚喝多了，回到房間就睡了，可能沒聽見，找我有什麼事？”

　　卓岸沒看出端倪，“沒事，怕你喝多了找不到東南西北，人沒事就好，不過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不再睡會？”

　　“不了，桦市還有事，着急趕回去。”

　　“現在就走？要不吃個早餐。”

　　程安甯搖頭：“我不是很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