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沒說話,孟劭骞開口了:“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悉了。”
“咦,邵骞認得程小姐?”
“認識。”
向小姐拍了拍徐東揚的手臂,“你吃什麼驚,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學長認識很奇怪?”
“倒也沒有,仔細想想也是,邵骞和靳聲是多年老友,程小姐又是靳聲的......侄女是吧?彼此間認識正常,是我見識短,大驚小怪了,别見怪。”
向小姐說:“學長,我還不認識呢,你不介紹一下?”
孟劭骞介紹道:“這是程安甯,我朋友,這位是我學妹,向君。”
向小姐朝程安甯伸出手來握了握,向君看起來特别好相處,“那阿東跟你們聊着,我去招待下其他客人。”
向小姐走開後,程安甯擡眼卻看見周靳聲走過來。
今天他又是一身黑,襯衫也是黑色的,領口松了幾個扣子,露出冷白的鎖骨,伸手的動作露出一截極具力量感的腕骨,袖扣是一對打磨精細的黑寶石,小設計看起來十分講究,左手戴了一塊定制男士腕表,陽光照射下折射着光。
他一個人,沒帶李青。
程安甯移開視線,看向其他地方。
遊艇已經開了。
周靳聲沒打理頭發,長了不少,被風吹得擋住眉眼,絲毫不影響他的矜冷的氣質,多了些高深莫測。
徐東揚玩味說道:“靳聲,我可是三請四請才請到程小姐,你要不要想好怎麼感謝我。”
程安甯心裡不安又凝聚起來。
周靳聲仿佛沒看見程安甯似得,說:“謝你多此一舉?”
“說得傷人心了,還不是聽說了靳聲和程小姐的事,你看,你要吓到程小姐了,她一聲不吭,不理你。”
孟劭骞擋在了程安甯跟前,說:“站在這不是說話的地,要不進去邊喝邊聊?”
他猜到徐東揚把程安甯喊來的,以周靳聲的脾氣,不會帶程安甯來這樣的局,程安甯也不會來,她多半是被威脅的。
孟劭骞雖然不清楚徐東揚要做什麼,多半沒好事,要麼跟周靳聲有關,除此外,他們素昧平生,不是一個圈子的,八竿子打不着,徐東揚沒必要跟程安甯過不去。
周靳聲擡腿先進去,等他先走,孟劭骞回頭看程安甯,“要過去麼?還是你随走走?”
程安甯說:“我去吹吹風吧。”
“别走太遠,在我視線範圍内。”
程安甯也怕有麻煩,點了下頭。
周靳聲去了酒吧區,跟調酒師要了一杯‘教父’,透明杯子晃着鮮豔的酒水,像誘人犯罪的聖水,他抿了一口,孟劭骞在他旁邊位置坐下,跟服務員要了一杯香槟。
“不是剛出院,怎麼喝上酒了?”
周靳聲晃了晃酒杯,冰塊在杯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他直接挑明了問,“徐東揚,什麼意思?”
徐東揚也要周靳聲的同款,抽着煙,說:“不高興了?我把人叫來,沒請你太太來,不是幫你撮合?難道說你和程小姐不是那種關系?”
周靳聲一口悶了剩下的,杯子裡的冰塊沒有融化的迹象,“滿上。”
孟劭骞勸他:“剛出院的人别喝了,還想住院?”
徐東揚說:“倒是提醒我了,靳聲,你身體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