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看到新聞的時候在家裡挨訓,他要開公司,招兵買馬,他爹不看好,看不起的語氣問他又要敗多少錢,要不要把家底都敗進去。
卓岸剛想怼回去,手機彈窗,看到标題的字眼,他沒有罵回去,看完内容,抓起車鑰匙奪門而出。
顧不上他爹罵罵咧咧。
卓岸跑來找秦棠說新聞的事,秦棠已經看完了,在打電話聯系張賀年,張賀年接了電話,說等會回家。
秦棠翻出另一篇新聞報道給卓岸看,是陳湛被判死刑的報道。
前後快三年的時間,終于塵埃落定。
張賀年晚上回到家裡,一臉倦色,忙得焦頭爛額,看到卓岸在,問他有什麼事。
卓岸問:“周家怎麼回事?”
“新聞出來了?”
“是啊,我就是看到新聞才知道周家真不行了?真的假的?”
張賀年說:“不然你以為這幾個月我去旅遊了?”
秦棠也問:“為什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早就盯上周宸了,前期他上邊有人保,大佬被情婦和自家人實名舉報倒台,他幹的那些事被翻出來,他倒了周家的事才被放在台面上,加上周宸前段太着急處理掉周靳聲,才有了新聞的事。”
周靳聲曾經給他一份财務的名單,是周宸的心腹,他找人私底下接觸這幾個财務花了不少時間,有了線索後舉報上去,當時有人阻撓,他通過張父的渠道,還是不順利,張父早就退休了,這種地方,人走茶涼,管你以前多風光,多有本事。
張父知道這事事關重大,找了以前的學生關系,仍舊不順利,誰也不想跟好日子過不去,給自己找麻煩,這便是現實。
周宸綁架的事沒幾天後,情婦和大佬的自家人大義滅親,大佬應付不了,湊巧在關鍵點暴了出來,有人聞着真zheng績來了,辦掉周家的案子,履曆上會有濃墨重彩一筆,升職是必然的,這案子才被爆出來。
不是周靳聲搞不過周宸,是搞不過真正的大佬,很多暴雷新聞都很湊巧,被暴雷的方式都是後面兜不住,又或者被身邊親密的人偷家。
他們在明面,在暗處放冷箭的人來說,沒有優勢。
他還得防備着徐東揚,不能讓徐東揚知道他和周靳聲私底下的關系,這下子算是徹底瞞不住。
眼下讓張賀年擔憂的倒不是周家的情況,更不是徐東揚,是程安甯。
卓岸聽張賀年說完,小心翼翼問:“周靳聲呢?”
張賀年看他一眼,說:“幫程安甯打聽?”
“我不是拉甯甯創業嗎,有的甲方要面談,我不是内容出身,投标比稿談方案,都得甯甯來,我就想問甯甯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就算是旅遊散心,玩的也夠久了。”
秦棠拽了拽張賀年的衣服,“你說實話。”
張賀年反握住秦棠的手,眉眼嚴肅,“你跟誰一條戰線?”
秦棠毫不猶豫說:“甯甯。”
張賀年沉默,随後歎了口氣。
一看他歎氣,秦棠和卓岸對視一眼,瞬間浮起不好的預感。
......
這兩個月裡,程安甯和王薇朝夕相伴,各懷心思,如履薄冰相處,吵架沒吵架,話都說得很少,她白天會帶王薇出去在周圍逛逛,沒有代步車,她沒有當地駕照,隻能坐公交車,或者打車。
期間,孟劭骞來過幾次電話,問程安甯的近況,每次程安甯接電話得避開王薇,免得又被誤會,她和孟劭骞聯絡又代表什麼。
孟劭骞知道她在德國,閑聊的時候問她什麼打算,對工作感不感興趣,可以推薦她到他朋友那試試,也是廣告公司,但不是車企,他們是有競業協議,每個公司情況不一樣,有的要求嚴格,有的相對寬松,看具體情況而定。
程安甯拒絕了,她已經答應了卓岸,卓岸那邊都快弄好了,招兵買馬,四處撬牆角,他這次是來真的。
卓岸學的金融,畢業拖家裡關系進到證券機構幹了幾個月就跑了,實在受不了裡面的氛圍,跑出來後開酒吧、酒莊,玩車,投資這投資那,搞東搞西。
孟劭骞沒有強求,說:“你朋友有這方面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