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路自然注意到張歲禮了,周圍不少人來圍觀,大部分是來看他的,他在高中部很有名,成績好,長得帥,一般不缺關注度,名字經常出現在學校各個地方,跟洗腦似的,想不關注都難。
不管是誰都慕強,隻要是強着,總能收獲來自各方的目光。
周程路早就習以為常,時不時看向張歲禮,她好像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像平時一樣跟他揮手打招呼。
天色暗下來,周程路打完籃球,有同學上去和他搭話,他擺手拒絕,拿上背包來到張歲禮面前,說:“幫我看會,我去換身衣服。”
剛打完籃球,一身汗。
張歲禮哦了聲。
等周程路換身衣服回來,她抱着他的書包,還是剛剛那姿勢,唉聲歎氣的。
周程路拿起書包,順便幫她拿書包,說:“走了。”
“哦。”
張歲禮乖乖跟在周程路身後,踩着他的影子。
路上遇到同學打了聲招呼,周程路突然停下來,張歲禮一下子撞在他背後,她摸着額頭,總算回過神了,問他:“幹嘛?”
周程路側過身看她:“你幹嘛了?”
“我沒幹嘛啊。”
“沒幹嘛魂不守舍。”
張歲禮努嘴。
“又犯什麼錯了?”
“我能犯什麼錯。”
周程路後面背一個書包,前面背一個粉色的,還能雙手插兜,潇灑得不行。
“又要請家長?”
“才沒有。”
張歲禮随時随地請家長的事早就在大人們那傳開了,因為這事,張賀年經常被方維他們經常拿出來笑話。
周程路問她:“那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周程輿?”
“周程輿敢欺負我?”張歲禮挑眉,微擡下巴,傲氣得很。
“所以呢,不是周程輿,誰欺負你?”
“同學,一個叫李星的,說我是交際花,我找他對峙,被老師看見了,又被老師教育,說我沒搞清楚事情随便污蔑人,讓我别給我爸和我媽丢人。”張歲禮委屈的點就在這裡,“明明是李星先找我麻煩,說什麼就算是李星的過錯,問我為什麼不告訴老師,我隻是去質問李星,就算告訴老師了,就能解決嗎?輕飄飄各打五十大闆,就過去了。”
張歲禮越說越委屈:“什麼叫我給我爸媽丢人,我學習成績又不差,又沒給班裡拖後腿,憑什麼這麼說我。”
周程路不擅長安慰人的,還是安慰她說:“我幫你找老師說清楚。”
“不要,你又不是我家長,你去幹嘛。”
“那我找張叔叔?”
“不要,我爸忙着呢,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管我,也不算什麼大事,過幾天就過去了,那個死李星,給我等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跟他杠上了!”
周程路說:“别把這種人放心上,浪費自己的時間,你做再好,總會有人從不同角度挑毛病,你問心無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