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也不能問。
程安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岔開話題問秦棠:“棠棠你想吃什麼?”
“我都行。”秦棠大部分時間是不挑的。
顧慮方維在場,秦棠不好說。
“那去吃中餐。”方維一口決定,他有個朋友開了家中餐廳,剛開業沒多久,帶她們倆去玩玩,據說主廚以前是國宴大師,退休後被高薪挖來坐鎮的。
到了地方,裝修豪華得跟一座别墅莊園似得,環境好,私密性高,不像是單純吃飯的地方,路也是七繞八繞的,第一次來沒有人帶很容易迷路。
在服務員帶着下來到一處環境清幽的包間,窗外可以欣賞不遠處的湖景。
點了菜,方維出去抽根煙順便打個電話。
秦棠忍不住走神。
“想男人了?”程安甯湊過來撞了下她的肩膀。
“不是......”秦棠回過神,濃密的睫毛眨了眨。
程安甯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在擔心你們倆在港城注冊登記的事?不過他都敢帶你去登記了,說明肯定有做風險預判。”
“昨天下午我們剛注冊完,周靳聲不是說桉城那邊可能已經傳開了嗎......”
“你别聽周靳聲的,他最喜歡吓唬人了,何況都登記了,你不會是怕了吧?”程安甯壞笑道,“你要是敢反悔我給張賀年打電話舉報你。”
“甯甯,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那可不一樣,張賀年給了我好處,必要時候我肯定站他那邊。而且張賀年現在是自己人,是我妹夫,你這話就見外了。”
秦棠無法反駁。
“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張賀年比你大七歲,三十好幾的男人,成熟穩重有魄力,當初敢招惹你就得考慮所有風險,都是他該承擔的,而且已經和你結婚了,他有責任和義務,不然算個什麼男人。”
程安甯揉她的臉頰,“好啦,再怎麼擔心你們都生米煮成熟飯,米粒都煮開花了,融成一體,不分你我,你呢,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動搖軍心。”
秦棠一個字都反駁不了,還很震驚:“甯甯,你什麼時候被收買得這麼徹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張賀年怎麼說也是我的大老闆,多少給點面子。”
這會,秦棠的手機響了,是張賀年打來的。
“我出去接個電話。”
“張賀年的是吧,快去快去。”
有些話當着程安甯的面不好說,怕難為情,才躲出去接。
指尖滑過接聽鍵,張賀年問她:“吃過飯了?”
“沒有,在等上菜。”秦棠沒走遠,在走廊上接的,聲音很輕,“你呢?到桉城了?”
“剛到,給你彙報一聲。”
“發條消息就行。”
隔着手機,他聲音愈發低沉磁性,“你不是在擔心我?”
“我沒有......”
“程安甯胳膊肘拐不回去了。”
秦棠訝異,“什麼?”
“你們剛剛聊天,她同步錄了語音發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