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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程安甯脫了鞋子光腳跑去抱貓咪,抱在懷裡邊親邊念:“寶貝想不想媽媽,媽媽想死你,讓媽媽親死你,啵啵。”
胖墩小臉蛋皺巴巴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拒絕不了沉重的‘母愛’,渾身寫滿抗拒,但抗拒無效。
親了好一會兒,程安甯突然想起來,問他:“你吃飯了嗎?”
“沒。”
“沈阿姨今天休息,沒來做飯,家裡應該有食材,你想吃什麼,我下廚做給你吃。”
“不用了,我不餓。”
程安甯放下胖墩,胖墩趁機溜走。
“那怎麼行,不能不吃,你說吧,我來做。”
周靳聲解開領帶,摘下手表,褪去對外端正刻闆的裝束,在家自然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用,我餓了随便吃點。”
“你下午吃什麼了?”
“下午茶,算麼?”
“甜的?”
“不甜。”
“算了,那不然叫外賣吧,随便吃點,我也陪你吃點。”
周靳聲這下答應了,說可以。
程安甯是騙他的,她根本吃不下,等外賣到了,陪他喝了小半碗人參烏雞湯,麻雀胃都是湯,喝得飽飽的。
吃完飯,兩個人在沙發上窩看電視。
平時兩個人很少有如此休閑的時刻,主要是吃太飽了,不能立刻洗澡,周靳聲難得不用回書房處理工作的事,就在客廳裡看電視,看的也是各類新聞,他們倆都不愛看影視劇。
換到一個财經頻道,程安甯看到屏幕上的女主持人,頓時來氣,斜眼掃周靳聲:“這不是那個女主持人嗎?”
語氣酸溜溜的。
周靳聲八風不動,說:“徐東揚的人。”
“我記得啊,你說過。”
“那你還吃醋?”
“學你的。”
“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你也知道壞的呀。”
“嗯,我什麼德行我清楚。”
程安甯問起他:“你還和徐東揚來往嗎?”
“怎麼說。”
“我知道人有時候身不由己,隻是徐東揚這個人實在太......太危險......”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周靳聲輕吻她的發頂,下巴蹭了蹭她的頸側,她敏感得到處躲,腰被他手臂圈着,躲是躲不掉的,“我心裡有數。”
“你有沒有瞞着我什麼?”
程安甯敏銳的察覺到什麼,又仿佛是試探的問。
周靳聲輕笑一聲,眼尾有淡淡的一條紋路,很細的一條,無時無刻在提醒程安甯,這個男人不再年輕,不再意氣風發,但是他成熟、穩重,和他同齡大部分人沒有他這種複雜又陰郁的氣質,皮膚冷白,她很期待孩子能夠遺傳到他這方面的基因,畢竟一白遮百醜。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聽到周靳聲沉穩的聲線響起:“我現在想擺脫徐東揚已經晚了,我不找他,他自會找我,僅有一點,我跟你保證,觸及底線的事,我不會碰。”
程安甯說:“可是徐東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