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周靳聲,剛剛原主任和你說什麼?我看你好像拿了東西出來,什麼東西?文件?檔案?”
周靳聲從後座取出來,打開車内燈,拆開棉線,是一份文件,程安甯湊過來看到黑體加粗的标題字一愣,說:“這是什麼?”
周靳聲粗略翻了翻,說:“跟溫聿風有關的。”
程安甯瞪大眼瞳,眼裡藏不住的驚愕。
“溫聿風能從周宸的案子脫身,他留有後手,知道怎麼規避風險,還有陳家保駕護航,能脫身,的确有點本事。”
“你是不是一直在找他麻煩?”
“這叫找麻煩?這叫挖坑。”
“因為我嗎?”
“本來應該早做的,是我當年能力不夠,甯甯,我要是連你都保不住,真的很沒用。”
“才不是,在我心裡你就是很厲害,已經很好了,你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周靳聲,你有這份心意比什麼都好。”
程安甯說:“那些事都過去了,當然我也得跟你說一聲,誤會你那麼久,總以為什麼壞事都是你做的,但是你當時就算解釋,我不一定會信。”
“過去的,我早就原諒你了,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我要的就是你,不需要十全十美,就要你。”
那時候年輕,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天日,明知不能,卻又克制不住沉淪,守着時間度過,就好像做一次少一次,程安甯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當時膽子也太大了,什麼都敢和他玩,但是不後悔,誰讓她愛這個人呢,縱然抽筋剝骨。
周靳聲的愛,不會比她少一分一厘,隻有更多。
他充滿感激,活得越來越個正常人,“甯甯,謝謝你。”
......
周靳聲拿到原主任給的資料後,等年過完,立刻把資料交上去,自然會有人調查介入,要避開陳家人的耳目,他動用自己的渠道,以防萬一,避免再像周宸那件事一樣,被人扣下,遲遲沒有動作。
年後,王薇去寺廟上香,給他們三個求了平安福,圖個好意頭。
周靳聲的腿不影響日常生活,隻是偶爾天氣寒潮或者潮濕會痛,是關節痛,敷藥貼倒是能緩解疼痛,程安甯在家裡放了好幾個抽濕器,就怕遇到下雨天氣,他的腿就疼。
他倒是能忍,疼也不會說,偶爾不經意捶下腿,程安甯就知道他腿疼了,不管她說多少次,讓他腿疼了就說,她幫他貼藥貼、按摩、用艾灸熱敷,他就不說,怕麻煩她。
原夫人介紹的那個醫生都主動聯系周靳聲了,向他了解情況,他一五一十說後,醫生還是讓他有時間過去一趟,做個檢查,看看具體怎麼回事。
其實周靳聲心裡清楚,藥石無醫,隻能堅持康複,他的要求不高,隻要能日常生活就行,恢複到以前那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這些他沒和程安甯說過,怕她聽了心裡難過。
轉眼來到四月份,溫聿風被調查了,周靳聲得到消息的時候在律所開會,這事不算大,上了當地的新聞。
通報是溫聿風利用職務之便違法犯罪,牽扯到好幾個案子,不止一個,他從業多年,經手的案子無數,現在被翻出來,而那幾個案子牽扯到多方面,都拜他所賜。
原主任是業内老前輩,資源更多,手段也是,手裡有溫聿風的把柄,現在才拿給周靳聲,周靳聲沒有揣測原主任的心,這事隻能用論迹不論心解釋,他看到結果,不去看過程,再深究,師生這層關系難以維持。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溫聿風必須付出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