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吸取了她的精氣。
沒錯了。
一如既往的結束後,還要進浴室清理,室内開着冷氣,激烈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出了一身汗,沒什麼味道,不沖個澡,總覺得不舒服。
從浴室出來,程安甯明顯感覺到他沒那麼緊繃,她趴在他兇口,聽他的呼吸、心跳聲,心皿來潮問他:“你以前和我做的時候,算是釋放壓力嗎?”
又把周靳聲問沒聲了。
一種沉重、無法厘清的情緒如千絲萬縷般禅道在他心頭。
他坦白,承認:“有。”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很輕松嗎?”
“嗯。”周靳聲把玩她的長發,呼吸沉了沉,說:“但那不是玩弄的意思,沒有把你當成很随便的人。”
是仗着她的喜歡,他在為非作歹罷了。
程安甯其實是随口一問,私底下相處的時候,他給她的感覺是有區别的,好像在别人面前會更輕松點,沒有那麼緊繃。
應該是壓力太大了。
“我還怕你覺得我很随便,很open,好像學壞了,什麼都跟你玩。”
程安甯小聲嘟囔,手指戳了戳他的兇口。
周靳聲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吻,說:“大學的時候有留學機會,我申請到了名額,原以為能暫時擺脫周家牽制,能緩口氣,最終還是沒能過周家那關,明面上我是周家人,風光無限,暗地裡他們對我一個勁打壓,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畢業出來工作。”
“江叔沒有這方面資源,幫不上我什麼忙,隻能幫我盯着周家一舉一動,畢業頭幾年處處碰壁,港城那次栽了大跟頭,回來後休養一段時間,江叔擔心我過不了那關,找了心理醫生幫我調養,其實對我用處不大,這不是心理醫生能解決得了的事。”
程安甯安靜聽着他說話,心裡逐漸泛起酸脹。
有的事親耳聽他說出來,瞬間勾起她心裡緊繃的那道弦。
“後來進了承源實習,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養精蓄銳,但這條路比我當初預想還要困難,那段時間,好不容易熬到了獨立操作案子,然而隻要我經手的案子,總會出問題,雖然最後有驚無險,但讓我懷疑起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是周家在使絆子嗎?”程安甯緊張問。
“嗯。當時我什麼都沒有,關系網不如周家,他們盤根多年,我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有限。”
最極端的情況下,他甚至考慮過拉上周家人一塊死。
左右不過一條命。
也算是為了父母報仇了。
然而那天程安甯回家了,一回來就到書房找他,天真喊他小叔,問他在做什麼,忙不忙,跟甩不掉的小跟屁蟲一樣,黏人精。
當黏人精不黏人了,被黏習慣了,反而不習慣了,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程安甯眼眶酸酸的,真的不知道原來他那時候的壓力,她那會傻兮兮的,天真爛漫得很,無憂無慮,壓力都在他和母親身上。
她被母親以及周靳聲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