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倒上一杯熱茶:“先生那邊......”
“瞞着,别鬧大,這麼大一樁醜事别影響他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張夫人沒有喝茶,放在一旁,優雅靠在沙發背上,吐了口氣:“葉繁姿什麼情況?”
“内鬥,她讓人偷拍那些照片公開了,讓别人以為她和賀年舊情複燃,她身後是張家,之前葉家那些不站隊的老人,似乎有倒戈的傾向。”
“還以為她有什麼過人的手段,還是得靠這些不入流的劑量,放出消息,說賀年和陳敏頤在接觸,别讓什麼阿貓阿狗都來蹭關系。”
“好。”
......
秦棠到了新的環境适應之後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到m國的住處都是張夫人那邊安排好的,王叔特地交代過,不能随便搬家換地方住,每天行蹤都得報備,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能偷偷回國,更不能聯系國内任何朋友同學,必須切斷和國内所有的聯系。
國内的不必要的聯系,不包括王叔。
張夫人是不會親自聯系她的,她也接觸不到張夫人,都是王叔在替張夫人代為聯系,是張夫人的傳話筒。
至于她母親,王叔讓她别擔心,隻要她乖乖聽話,到時候會安排時間讓她秘密回國探望。
至于什麼時候,那是以後的事。
秦棠知道,自己不是張夫人的對手。
張夫人拿捏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要掙紮,如同蜉蟻撼樹。
不自量力。
秦棠沒有時間悲秋傷懷,自己振作起來,在每個失眠的夜晚,她不内耗,将精力用在備考上,要在簽證到期之前盡快申請入學。
這一個月除了睡覺吃飯解決生理需要,其他時間都在學習。
她一刻不敢停下來,喘口氣的功夫都不敢,就怕停下來的間隙,那些情緒趁她不備蜂擁而至,侵占她的所有。
甚至都不敢想那個名字。
除了生病。
熬了兩個月,壓力與日俱增,又開始失眠,加上一直水土不服,吃不下什麼東西,到後面嚴重了,吃什麼吐什麼,精神萎靡,蜷縮在床上,那個名字跟藤蔓一樣瘋狂滋長,緊緊将她纏繞,沒有地方落腳。
晚上做夢,夢到張賀年,他站在雨裡,電閃雷鳴,他滿目猩紅盯着她,聲嘶力竭質問:“為什麼又騙我?”
又......
是啊,她又騙了他。
他滿心滿眼計劃送她去州城暫避風頭,而她轉頭聯系上張夫人的人,離開他。
離别前那晚的纏綿,也成了她的夢魇。
一切都怪她自己,咎由自取。
明知道他是毒藥,沾染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