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路自然知道她在笑什麼,他抓了把頭發,來到沙發坐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來,她迫不及待問:“看到了?”
“看到了。”
張歲禮和他額頭相抵:“嘿嘿......”
周程路跟着樂,“故意的。”
“好吧,你說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吧。”張歲禮一點都不害羞的,這麼久都習慣了,她眼睛亮亮的,就看着他,說:“周程路,晚上一起睡吧。”
“你還想折磨我,已經夠難受了,再和你睡,我能睡得?”
張歲禮說:“不行,我就要看你難受,我讓你吃了,你自己不吃,非得矜持。”
周程路下腹下意識收緊了,說:“我看你是真要我命。”
晚上,張歲禮還是跑去周程路的房間了,躺在他的床上,自帶枕頭,周程路關燈躺上來,挨着床邊,她蹭了蹭過來,布料摩擦發出動靜,在夜晚格外清晰,他心裡歎了口氣,這人挨着他的肩膀,他長長歎息一聲,側過身抱着她,她說:“空調開很低了,我冷,你也蓋被子。”
周程路認命了,做好今晚睡不好的準備,摟着她,沒有亂動,她倒是很快睡着,呼吸聲音很均勻,他難受得不行了,又不能動,這就是個磨人的,要人命的。
而這日子還長着。
......
周程路早就能夠獨立辦案了,但他沒有自己的案源,不能用家裡的資源,北市卷得更厲害,實習一年滿了才能律師執照,拿到也不意味着就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律師了,律師這門就是個靠資源人脈的行當,他現在還隻能做小案子,咨詢費貴是給律所的,他拿的底薪和提成,想在北市活下來,這點工資其實挺困難的。
好在他有底子,周靳聲額外輔導不少,他比同期的更上道,很快就上手了,沒有太困難,困難的是和公家打交道,還有當事人,他現在體會到周靳聲說有時候複雜的不是案子本身,是現實環境。
再厲害的律師,去了法院也得看人家臉色,律師又沒有實權,也會遭受到不公平的,遭受不公平也得走流程,申訴投訴,然後就等着。
周程路有心理準備,真見識到暗箱操作的時候,終于理解到理論和實踐到底有多大的區别。
他爹媽則出國旅遊去了,朋友圈全是他媽發的照片,他爹像個道具,張歲禮是個捧哏,程安甯每條朋友圈都有張歲禮的身影,情緒價值給得很到位,相反他們這倆兒子點贊都不點的。
程安甯習以為常,不要耽誤她和周靳聲旅遊就行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張歲禮穿着睡裙,聽到開門動靜立刻跑到他跟前,問他:“你吃飯了嗎?”
周程路摸她頭發,一掃陰霾,說:“吃了,你呢?”
“我吃了呀,不過給你留了飯菜,我自己做的,來,你要不再吃一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