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提議,“要不出去吃,給你接風,去去晦氣。”
張賀年問秦棠:“要不要出去吃?”
秦棠:“好,可以呀。”
年年便被留在新家裡,孤零零的。
......
地方是方維選的,哪裡貴去哪裡,特地宰張賀年,寸土寸金,金碧輝煌,處處透着一股奢靡,中式園林餐廳,環境優雅,敞開的窗戶外面正對假山流水,綠蔭盎然。
剛巧趕上對面的餐廳被承包辦婚宴,有人結婚。
方維來了興緻,問他們倆:“上次婚紗看得怎麼樣,打算西式還是中式?”
秦棠看張賀年,她腦袋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
張賀年也看她,“你想要什麼樣的?”
“都可以吧......”
第一次沒經驗,也沒什麼想法。
方維:“那就都拍,别選了,新中式,我幾個朋友都是新中式,鳳冠霞帔,老好看了,還是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
秦棠喝着花茶,清香肆意,“聽賀年哥哥的。”
張賀年眼角含着笑意,“那就新中式,婚紗可以拍兩套,一套中式一套西式。”
“找個時間再去試試,上次給你們推薦那家設計師我問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給你們倆先排上号。”
方維比他們倆還要着急熱情,包間裡信号不好,出去打了電話。
沒多久回來後慌裡慌張的,“你媽好像在隔壁包間。”
“誰?”張賀年微擰眉。
“你媽,張夫人啊,還能是誰。我剛好看見她進包間,我躲得快,你媽沒看到我。”
一聽到張夫人在,秦棠有些緊張看向張賀年,張賀年伸過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怕。”
然而話音落下,包間的門被人打開,張夫人赫然出現在門口,打扮得雍容華貴,手挎着限量款的包,從頭到尾,精緻得沒話說,回春了似得。
張夫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人不在少數,心氣兒高,看上了正直硬氣軍人出身的張父,多多少少有點制服情節,認為部隊的男人都有責任和擔當,到張父身上,鐵漢柔情卻跟柔是搭不了一點邊邊。
“張伯母好。”方維乖巧喊人。
秦棠喊的是‘夫人’,
張賀年沒喊,懶洋洋坐着,姿勢閑散,輕松惬意。
張夫人端得高高在上,應了方維一聲,随後對張賀年說:“回來也不回趟家,跟家裡打聲招呼?”
秦棠剛要站起來,被張賀年摁住肩膀,溫柔按回位置上坐下。
張賀年随性,散漫中透着一股冷意,“我跟爺爺打過招呼,爺爺知道了。”
“你沒跟我說過!”
張夫人還氣着,為了個秦棠,張家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甯,尤其張父還跟着胡鬧,站在張賀年那邊,被收買得徹底。
現在張家,除了她,都是張賀年那邊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