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隻要你不碰她,開什麼條件都行,我都答應,我好不容易才碰上她,是老天給我的機會,這是命中注定!”
“既然命中注定,為什麼你還敢忽悠她玩這種遊戲,萬一她抽到是别人呢,你還想來真的?”
“沒有,就是開玩笑,我都想好了,抽不到就反悔,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不是來真的!這不是抽到你了麼,我也不好......我也沒想到你也玩!”
林柏森哪成能想到弄巧成拙。
偏偏殺出個孟劭骞,要不是孟劭骞,随便換個人,他都能搞定。
孟劭骞笑了:“還是那句話,願賭服輸,别玩不起。”
随即挂斷電話。
不予理會。
程安甯右眼皮劇烈跳了幾下,小心翼翼詢問:“是林柏森麼?”
“嗯。”孟劭骞見她一直弄頭發,說,“要不回車裡說。”
車裡空間太密閉了,程安甯有點小抗拒,不過外面風太大了,頭發被吹得打結,再吹下去明天肯定頭疼,于是上了車。
回到車裡,孟劭骞問她:“熱不熱?要不要開冷氣?”
“不用。”晚上江邊挺涼快的。
孟劭骞開了一點車窗,空氣能夠流通。
又是一陣沉默,程安甯絞弄手指,百般糾結,又開了口:“今晚謝謝您了。”
“您?”孟劭骞無奈一笑。
程安甯反應過來,“抱歉,說得太順嘴了。”
平時習慣稱呼周靳聲了。
車裡太安靜了,氣氛越來越微妙尴尬,程安甯隻能頻繁看向窗外的江景借此轉移注意力。
孟劭骞把玩手機,說:“林柏森借了靳聲的手機打來的。”
“是麼。”程安甯抿了抿嘴唇。
“需不需要我跟你小叔解釋?”
“不用。”
她不敢再招惹周靳聲,前幾天在桉城那一幕又在眼前如同默片回放,他手臂的力度、兇膛的溫度,好似一刀一刀刻進她骨子裡。
“之前你說不想被靳聲知道你在桦市,今晚他已經知道了,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這也是程安甯擔心的。
不過今晚周靳聲對她的事漠不關心,或許應該不會再管她了?
但周靳聲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明明辦婚禮前說好放過她,過後還是沒有放過。
甚至還被得逞過一晚。
他們有過無數次親密,多那一晚不多,少那一晚也不少。
但那晚他是已婚身份,和已婚男人發生關系,總歸膈應,也不道德。
“别告訴他我在哪上班就行。”程安甯輕聲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問起晚上我們做了什麼,需要我怎麼說?”
其實做沒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靳聲會找麼?以什麼身份?長輩?還是什麼?
她下意識看向孟劭骞,那是一雙和周靳聲完全不一樣感覺的眼睛。
卻讓她有種熟悉、久違的感覺。
好像是很早以前的周靳聲會有的眼神。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看見過類似的眼神了。
其實怎麼解釋都很暧昧,成年男女玩這種遊戲,說出去什麼都沒做,誰會信。
她其實想說不需要跟周靳聲解釋,他們很快連那層所謂叔侄關系都快不是了,而且他也不一定會打什麼電話過問。
然而孟劭骞的手機又在振動,屏幕光在密閉的空間亮起,來電顯示赫赫三個大字“周靳聲”。
程安甯聽到動靜下意識看過去,就像鋼琴突然落下重音,噔地一聲,她的心跟着應聲種種墜在地面。
又會是林柏森麼?
不止程安甯這樣想,孟劭骞也是一樣。
林柏森的可以不接,可周靳聲的不行,雖然不清楚又是不是林柏森打來的。
他當着周靳聲的面帶人走,程安甯到底怎麼說都是周靳聲的侄女,作為長輩‘關心’程安甯是合情合理的。
孟劭骞接了,“喂——”
那邊沒聲音。
“靳聲?”
過了幾秒,周靳聲慵懶的聲線響起,“人呢?”
副駕駛座的程安甯已經抓緊了褲腿,從孟劭骞說話的語态裡,她覺得真的是周靳聲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