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現場聽她直播‘撒謊’,沒忍住笑了出來,“小騙子,天天在家騙你媽媽。”
程安甯不樂意,壓着怒意,“你少說風涼話,你比我好到哪裡去,還說呢。”
母親隻是表面看起來好說話,實則很固執,她當初勸母親離開周家,勸了那麼久都勸不動。
“我沒說我好多少,所有壞事是我幹的,你是被我帶壞的。”
程安甯突然靈光一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媽和周宸沒有領結婚證?”
周靳聲鼻音很輕應了聲,“嗯。”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和你媽媽來周家的第二年,我無意間得知的。”
“......”
程安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居然老早就咋知道。
“甯甯,在想什麼?”
“沒什麼,不說了,我要出去拆快遞了,拜拜。”
程安甯不等他說話便挂斷。
周靳聲挂了電話,臉色順便黑沉下來,一通電話打給周宸,周宸很快接了,調侃道:“消息這麼快,程安甯找你告狀了?”
“找程安甯不管用,有什麼事找我不就行了。”
周宸佯裝可惜,“靳聲,你糊塗啊,為了一個程安甯,你葬送自己的前途,這比買賣劃算?”
“您不是忌憚我麼,真如您所說,您跟老太太晚上睡得踏實?”
“你說的什麼話,都是一家人,你再怎麼糊塗沖動,也是我弟弟,當大哥的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糊塗,這段時間你也夠冷靜了,盡快回來,把爛攤子收拾好,這麼大人,還等着家裡給你收拾?”
周宸三言兩語把周靳聲做這麼多事列為是一時沖動,很好的給他台階下,體現出一個當大哥的氣量。
周靳聲說:“我姓周,卻非彼周。”
簡單幾個字,周宸一瞬間明白。
電話裡徹底沒了聲。
周靳聲從容自如點上一支雪白的香煙,戒煙并不容易,應酬的時候難免還是要抽上幾根,他能不抽,避免不了抽别人的二手煙。
“靳聲,你什麼意思?”過了良久,周宸才出聲,平靜的話語透着一絲不平靜。
“可以,我可以說得更直白點,我有兄弟,唯一的親弟弟沒來得及出生,跟我母親一塊葬身異地。”
其實當時還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後來江叔提過一嘴,有可能是弟弟,因為他一直希望母親生個弟弟。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沒有後顧之憂,孑然一身,不怕魚死網破,除了程安甯和她媽媽,她和她媽媽但凡有一點意外,其他的不能保證,絕對有一百種的方法整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