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藝術家曾說,那些蘋果作為生命,如何一分一秒與體内的鋼針做了激烈的搏鬥,你看着就是幸存者也正常蘋果的對比圖。”蕭崇說着,将手中那顆大大的蘋果,放在了那堆畸形蘋果中。
陽光下成長的蘋果,飽滿紅潤。
“後來,那個藝術家,為幸存的75個蘋果,取名不安,沁沁去看展的看到這個很是觸動,就回來用這棵蘋果樹做了同樣的試驗,你看......”
他們在不安的掙紮中成長,最終成為了幹癟畸形的模樣。
他們雖然是苦難的幸存者,但幸存并不代表幸運,曾經遭受過的苦難,永遠無法被抹去,永遠不能改變,他們是受害者的本質。
周潛鼻子一酸,“行吧,你挺會看病啊!”
蕭崇挑了下眉梢,“還行吧,主要是我老婆會治病。”
“行,”我知道症結所在了。”周潛說。
陸晚就像是一顆插入鋼針的蘋果。
但是她努力長得跟正常蘋果一樣,他也是希望她能夠這樣的,可是他着急的,忘了她的傷口了。
她很努力,很努力了,兒子教的這樣好,她自己的事業也做的不錯,掙紮至此,她付出的努力,比别人多很多。
周潛看着蕭崇半晌,想了想,還是給他一個擁抱。
蕭崇愣了半天,“你......”
“我知道的,你也不容易,先給你一個擁抱,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雖然不能讓你的傷口痊愈,但是會讓你淡忘的。”周潛說。
蕭崇一愣,“行,你這個人還怪好呢。”
“走了。”周潛說。
蕭崇在說,那些蘋果取名“不安”的時候,他已經非常難受了。
想到重逢後,兩個人人的相處模式,周潛想,其實他應該更有耐心的。
生什麼氣呢?
白白得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兒子還跟他這麼親,他還要朝着孩子的媽生氣,發脾氣,是他有毛病吧。
周潛許久沒來鳳凰山度假村這邊了。
他忽然來了,别說其他人意外了,就連喬正都意外。
“周總。”
周潛笑了笑,“陸晚呢?”
“她跟助理出去了,有一點材料出了問題,但是沒貨了,少了一點,她去市場找材料去了。”
“這樣......”周潛想,“行吧,你們忙吧,忙吧,給你們點了咖啡,一會送過來。”
......
陸晚回來的時候,聽說周潛找過她,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那邊電話接起來的很快,“忙完了?”
“是,你找我有事?”
“有點事,等你下班再說,幾點下班?”
“六點半吧,今天材料到的太晚了,不能幹了。”
“行。”周潛也沒多說什麼就挂了,而陸晚心裡多少有些狐疑,聽他的語氣,好像挺正常的,隻是不知道他到底啥意思?
下了班,陸晚回來,見到周潛,他還是在上次位置坐着的台階上,姿勢都是一模一樣的。
陸晚吸了口氣,就看着他。
男人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後說,“過來,抱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