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喬兒不懂景芙說的“刻闆”是什麼意思。
但顧枝跟她說的那些話,的确在理,也醍醐灌頂。
在喬兒面上捕捉到了些微的苦澀和閃躲的隐瞞,景芙是看出來了,但不好挑明,她跟顧枝相處過,知道她那個人說話不太好聽,想必喬兒在她那裡也沒讨到什麼好處。
“沒事,這包我收下了。”
為了不讓喬兒難做。
景芙隻能如此,“反正我跟梁銘琛分開時也沒要他的東西,現在要個包,不算什麼。”
“他們聽上去好像不是很有錢。”
梁銘琛談起養孩子那份局促時,不太像假的。
雖說已經足夠富有,可他們這些人,早就不是一丁點小錢能滿足的。
這方面景芙倒是不太清楚,“可能是賭玉又輸了吧,他最喜歡幹那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賭?”
“不是那種賭,合法的。”
梁家本就不是做生意的。
從做玉石開始,到梁銘琛跟鄭琅接觸那一年,才從他手上拿走了一部分金融和科技項目來做,但始終沒丢掉老本行,老毛病也沒改,愛去那些玉石賭場,今年他虧了好幾筆,加上效益不好,又有了孩子,自然要省一點。
跟他在一起之後景芙便知道這個男人的毛病。
也提醒過他要戒掉。
但這個病,算是遺傳的了,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喬兒倒是還不知道有這個淵源,“我還以為他跟方陸北一樣,才會養......”
險些口無遮攔。
但事過去了,景芙不怎麼在意,她淡笑,面容是知性美麗的,“沒事,我都不在意這些了,該說就說,别怕。”
“我沒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想說他也不怎麼有錢,為什麼還要在外面找人?”
用景芙自己的話來說就要委婉得多。
喬兒也不否認了,否則便顯得太矯情,她壓着嗓子,“嗯”了聲。
在這方面她還是顯得太過稚嫩。
景芙算是過來人,既然是過來人,就要用跟顧枝不一樣的視角告訴她,“男人在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跟有沒有錢可沒關系,想出軌的時候,拿出私房錢,三百塊錢就能住一晚。”
她說一句一口茶,很嚴肅,也很講道理。
“但要是不想出軌,找什麼樣的放他面前都沒興趣。”
剛想說方陸北便是。
但又記起了他曾經跟喬兒在一起時也不算什麼好東西,也是有過二心的,景芙便及時打住,沒用方陸北做例子。
如果是在見顧枝之前聽到景芙這些話,喬兒一定會糾結自己是否能容忍丈夫沾花惹草這個問題,可見過了顧枝,讓她深刻明白到,她永遠到不了那個位置,也不會為了這樣的問題而煩惱。
從顧枝家出來,陽光明媚,一陣眩暈的陽光落在頭頂,微微籠罩着身體,很熱,又燙。
喬兒沒走幾步,頭頂的那片陽便被一把傘給遮住了,變成遮蔽的影光,擡頭去看,入目便是方陸北的臉,不得不承認,就算到了現在,他也仍然是好看的,那種好看不僅僅在皮相。
而是鮮少有的輕佻卻不輕浮的氣質。
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笑,喬兒就會知道,這個人也許是愛她的,但這份愛實在到不了深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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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跟景芙聊什麼呢,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