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跪着被抽血十年,你真當我是狗了?

跪着被抽血十年,你真當我是狗了? 第615章

  我看着對面的人,看着看着就笑了。

  然後拍拍褲子,想要站起來,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之間一腳踹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我已經想過反擊了。

  但是我有點害怕,如果我要是反擊的話,林雪芙會發生事情。

  我隻能是忍氣吞聲的滾到了一旁,揉着肩膀倒在那裡,這男人顯然是受着勁兒的,壓根就沒有多疼。

  可是依舊讓我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看着他,“有種你就殺了我。”

  男人卻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為什麼要殺了你?我可是還沒玩夠呢,如果你要這樣說,那我可就真不能讓你死了。”

  “因為我知道,你壓根就不算是什麼好人。”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被下達這種定義,我不是好人?

  我怎麼可能不是好人。

  或許說,是我重生之前不算是一個好人。

  那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半天沒說話。

  對方可能也沒想到,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你在那裡想什麼呢?”

  我怎麼好意思說,我在想我以前到底算不算一個好人?

  我隻能是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對面的男人認為我的這個目光是挑釁,一下子就被氣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你居然在挑釁我?”

  我呵呵的笑,“我哪敢啊?咱是大大的良民。”

  男人都快要被氣死了,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吧。

  立馬就憤怒了起來,“那我就讓你跪到死。”

  說完抓着我的頭就往地上磕。

  我都反應不過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

  就是那種身心俱備的感覺。

  倒在地上簡直是痛不欲生。

  可就在這個男人繼續想要打我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住手不要再打了!”

  所有人回過頭,包括我。

  我怎麼也沒想到,林雪芙居然會出現在門外,并且雙眼通紅,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不要打了,這個人是我的愛人。”

  說着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抱住我。

  我憤怒的想要推看她,大喊着。

  “快跑!不要管我!”

  “你快跑啊。”

  林雪芙卻在一旁搖了搖頭,“他們不是壞人,他們不是的!是他們保護了我,收留了我,還在為我報仇呢。”

  我聽到這裡一瞬間就眯起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你什麼意思?”

  “報仇是報的我的?”

  對方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後低下了頭。

  算是默認了這個話題。

  我一下子就被哽咽住了,半天沒有說錯話了。

  怎麼回事?林雪芙怎麼和他們認識了。

  關鍵在于關系怎麼還這麼好呢?

  可能是我的目光帶着的誠意太過于好了,對面的人突然就笑了。

  “你看什麼呢?”

  “是不是在想我們兩個人的關系?”

  男人突然把林雪芙抱在了懷裡。

  “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我也喜歡,我就是因為喜歡,我才要幫她報仇的。”

  簡單的一句話,林雪芙都愣住了。

  第1章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裡,小地攤前。

  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裡拿着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裡面封着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别好看。

  練攤的老闆眯着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呵呵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

  吳東笑“呵呵”一笑:“老闆,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你别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着。不願意就拉倒。”

  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麼。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攤主連忙說。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

  一看攤主這麼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但事已至此,他隻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

  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吃且貴,他選擇在外面用餐,

  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方才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她是山村裡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裡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

  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面。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面,不一會就吃完了。閑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

  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她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短發,紅色皮鞋,簡潔幹練。

  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着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于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

  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店裡已然沒有别的座位了,于是美女隻能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吳東慌忙也點點頭,并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雖說是近水樓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

  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

  吳東乍見如此美人,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皿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

  “靠!”

  吳東吓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皿。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皿之後,皿居然滲了進去,被裡面的奇異小蟲子吸收。

  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他的右眼。

  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皿,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這時,他右眼酸酸的有點癢。随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癢起來。

  “怎麼回事!”他大驚,用力揉着雙眼。

  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他擡起頭,眼中畫面由模糊轉為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

  “咦?我的近視好了?”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

  “奇怪,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

  他連忙把鼻皿擦幹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裡面的蟲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

  “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裡面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嘀咕道。

  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

  想着,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流鼻皿的糗事,他不禁暗暗慶幸。

  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

  他低罵一聲,連忙用紙巾捂住鼻子,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髒也通通狂跳。

  “不會吧,我居然能透視?”

  他又扭過頭去嘗試,起初沒什麼特别,可看的久了,畫面再度出現!

  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吓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

  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面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攤貨。

  吳東尴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麼,我想問你吃不吃櫻桃,很好吃的。”

  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産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厘子還要好吃。

  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

  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吃啊!我就是随便說說的。

  沒辦法,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這種櫻桃産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裡摘的,一百多一斤。

  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嘗了嘗,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吃!真甜呢。”

  吳東心說能不好吃嘛,一百多一斤呢!

  他幹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謝啦!”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他眼看着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1章

  清澈的河水,清新的空氣,身上那帶有很多補丁的衣服...

  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以及不遠處傳來的呼救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王順,他重生了。

  回到了命運的轉折點,1982年的夏天。

  這年,他剛剛23歲。

  曾經的他好吃懶做,性格膽小怯懦。

  家裡人被欺負了,也不敢吭聲,隻會當縮頭烏龜。

  導緻家裡人在村子裡一直被看不起,腰杆一直直不起來。

  在農村,你要是沒有皿性,根本不會有人把你當回事。

  王順握緊了拳頭。

  感謝老天爺給自己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

  “救命啊!”

  呼救聲把王順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趕緊朝着河下遊跑去。

  落水的,是村長的女兒王青青。

  一個......

  一百三十來斤的大胖妞。

  前世王順看到了王青青落水。

  但那會兒他正準備要去給村花送禮物,加上性格怯懦,就沒有理會王青青。

  但誰知道後來王青青被王順的死對頭王大牛給救了起來。

  後面村長為了感謝王大牛,幫他弄了一個養殖場。

  憑借這個養殖場,王大牛很快就變得富裕起來。

  在家裡蓋了兩層小别墅,後面還搞起了裝修,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每次出行都十幾個人跟着。

  而且,隻要一回村子裡,王大牛都會跑到王順面前,羞辱一番。

  此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王青青在那次落水被救起來之後,不到一個月,就瘦到隻有八九十斤。

  從一個胖妞變成了一個超級大美人兒,妥妥的白富美。

  将原本的村花都給比了下去,還嫁給了王大牛。

  每每想到,王大牛的那些東西,原本應該是屬于王順的,他就悔恨得直拍大腿。

  現在這一切重新來過了。

  自然是不可能再讓王大牛得了。

  很快,王順就看到了王青青。

  她在水裡不斷的撲騰,呼救聲也是越來越微弱。

  王順脫掉上衣,沒有顧慮的跳了下去。

  前世,渾渾噩噩的到了四十五歲,王順才忽然醒悟過來。

  他為了改變自己,去跑船。

  幾年時間,就鍛煉出了膽魄跟極佳的遊泳技術。

  幾分鐘之後,王順艱難的将一百多斤的王青青給拖上岸。

  體力都快要耗盡了。

  王青青已經昏迷了。

  王順又是按壓心髒,又是人工呼吸的,總算是把她給弄醒了。

  “啊!!”

  王青青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人的嘴‘親了’上來,下意識的發出驚呼。

  一張肥嘟嘟的臉也是一片通紅。

  “你現在怎麼樣?”王順關切的問道。

  “王...王順?”王青青在看清楚眼前之人後愣了一下。

  作為全村最懶惰,最膽小的他,可謂是聲名遠播。

  王青青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過現在...他居然救了自己?

  王順把自己的上衣拿過來,蓋在王青青上半身上。

  這個年代,農村裡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有戴那玩意。

  所以一旦衣服濕透了,那必然是......

  王青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更加的紅了。

  一隻手撐着地面,掙紮着坐了起來,弱弱的說:“謝謝你救了我。”

  王順這才發現,王青青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柔柔弱弱的,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前世王順看王青青這麼胖,很是嫌棄,遠遠看到就跑開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現在近距離接觸,發現王青青雖然胖了點,但面部輪廓還是挺好看的。

  “我先送你回家吧。”王順說道:“雖然是大夏天,但你還是回去換衣服比較好。”

  王青青羞澀的點頭。

  這邊距離王青青的家,走路要十多分鐘。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到兩分鐘,拿着鐮刀的王大牛從另外一條道走了上來。

  他今天準備去山上挖點野菜的。

  他忽然捂着自己的心口:“奇怪,怎麼有種自己的錢被人偷了的感覺?”

  ——————

  盡管王青青是個大胖妞,在村子裡沒有人看得上。

  但王順也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大路。

  要是讓村裡的人看到她渾身濕哒哒的跟王順走在一起,指不定被人在背後怎麼議論呢。

  王青青也猜到了王順的想法,不由得對這個男生又多了幾分好感。

  一路上都在悄悄的打量着王順。

  發現她跟大家夥嘴裡說的很不一樣。

  走路的時候擡頭挺兇的,目光堅定且有自信。

  根本就不是大家嘴裡說的膽小懦弱,分明就是一個大帥哥。

  王順察覺到了王青青的目光,看了過去:“怎麼了?”

  “沒...沒什麼。”王青青像是受驚的兔子,趕緊低下頭去,心跳得老快了。

  兩人走的是小路。

  現在大概是下午兩三點,村子裡大多數人都去幹活了。

  所以兩人的行蹤沒有被人看到,順利的到達王青青家裡面。

  “哎呦青青,你這是怎麼了?”

  王青青的母親陳美麗見到女兒這幅樣子,吓得不輕。

  “媽,我剛才落水了,是王順哥救得我,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沒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王青青把自己鎖遇到的危險,放大了好幾倍去說。

  陳美麗聽完之後,感激又帶着疑惑。

  很顯然也是知道王順在村子裡是個什麼德行。

  但現在一見,這小夥子的氣度,姿态,根本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救了自己的女兒,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陳美麗一個勁的道謝,然後邀請王順坐下:“你先坐一會兒,我帶青青去換身衣服。”

  母女兩回房間了,王順才有功夫打量村長的家。

  餐桌,長凳,收音機,黑白電視......

  王家村位于梅城的一個犄角旮旯小村莊。

  因為地理位置太過于偏僻,這裡跟外界聯系很困難。

  所以村子裡很窮。

  絕大多數都是茅草屋。

  而村長家的房子則是用磚頭搭建的。

  不過,這并不是因為村長貪了,而是陳美麗的家庭背景不一般。

  王順隻知道陳美麗的娘家很有錢,至于别的,就不清楚了。

  等了一會兒,王青青跟陳美麗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陳美麗笑着說:“王順,今晚上就留下來吃飯吧,到時候跟你叔叔喝兩杯。”

  王順正要點頭答應。

  忽然臉色一變,猛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第1章

  嘩,嘩,嘩......

  海水不停地湧動着,拍打着海岸。

  遠處的海水是深藍色的,但是,越靠近大陸,海水的顔色就越特殊,從藍變綠,又從綠變成了黃綠,到了沙灘上的時候,就變成了紅色!

  此時,紅色的海水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灘上,不過,就在海水開始退下去的時候,一個穿着背心和大褲衩的人,靜靜地躺在了海灘上,一動不動。

  “先生,先生!”

  秦富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還在不停地聒噪,于是,他隻能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藍天,白雲,海鷗......自己是在海邊?

  秦富的眼睛裡有些茫然,上一刻,自己不是在船上嗎?

  “先生,您醒了?這可真是太好了,真神保佑......”

  聽着這句話,秦富努力扭頭,看向一旁說話的人。

  紅白格子頭巾包裹着一個戴着墨鏡的大胡子,他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袍,隻要看這裝扮,十有八九是沙某人了......

  等等!

  秦富努力坐起來,看着自己的裝扮。

  一件白色的老大爺背心,肚子的部位還有褪色的紅字,仔細辨認,應該是先進生産者,這一行字的下面有個五角星,五角星的下面還有一行字,上面寫着......東方水産總公司頒。

  這難道是淘寶上複古風的背心?不對啊,這做舊的方式也太娴熟了吧?就和穿了三年一樣。

  還有,這大褲衩......軍綠色,粗麻布材質,泡了水之後,那叫一個難受......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

  秦富,在某跨國企業上班,懂多國語言,搞外貿的一把好手,公司裡的香饽饽,平時工作繁忙,這次好容易把假期攢起來一起休長假,帶着老婆孩子到海外旅遊,沒想到,這是魂穿到了一個身體上,年代啥的還不清楚......

  這怎麼解釋?

  “馬什霍爾王子殿下,您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如果您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我作為仆人,也會......”

  随着聲音,一名中年仆人跑了過來,氣喘籲籲。

  王子!

  秦富更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在沙灘這裡救自己的,居然是個沙某人的王子!

  不過,沙特家族枝繁葉茂,王子幾千,眼前這個人沒有前呼後擁,隻帶着一個仆人,估計也是邊緣化的王子。

  “薩古爾,我這也是為了救人,遠遠地,我就看到了沙灘上躺着一個人,還好,感謝真神,他活過來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迎着馬什霍爾王子的目光,秦富突然捂住了頭:“我,我的頭很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來是灌多了海水,傷了腦子,在你能想起來自己的身世之前,想不想先到我的煉油廠去?”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多謝馬什霍爾王子殿下!”

  “你是否介意咱們先稱呼你為哈桑?”

  沙某人起名就那麼幾個原則,比如說穆罕默德,這是偉大的先知,阿蔔杜拉,神之仆人,阿裡,高貴的,這個哈桑嘛,就是年輕人的意思,總得先有個稱呼。

  秦富點頭:“好!”

  沙某人本來是貧窮的,以前的王宮,也不過是一些泥巴屋,不過,當腳下的石油資源被發現之後,沙某人就迅速變成了暴發戶!

  馬什霍爾王子隻是個邊緣化的王子,但是,生活依舊非常優越,秦富走向海灘附近那輛奔馳大G,再次感慨沙某人的奢侈生活,既然魂穿,咋沒穿越成一個混吃等死的沙某人王子身上啊!

  現在這身打扮,應該東方遠洋船隊的漁民,時代嘛,估計是八十年代左右......

  等到上了車,秦富一眼就注意到了儀表盤中央嵌入進去的時鐘,這個時代,豪車标配時鐘,那是一種時尚。

  等等!

  這表很高級,大表盤是時間,小表盤是月份和日期,裡面還嵌入了一個更小的顯示方框,标注的是年代。

  80年,3月15日!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知道了這些,秦富的心中還是非常的抑郁。

  沙某人國土西南角,鳥不拉屎之地,某報廢煉油廠。

  秦富坐在高聳的煉油塔的陰影裡,看着四周鏽迹斑斑的設備,神情有些複雜。

  難怪馬什霍爾王子走的時候,承諾給自己三千美元一個月的工資,原來......是被發配過來了!

  全國沒一個窮人的沙某人,誰願意來這裡看大門!

  “哈桑,咱們今天接着吃烤羊肉串如何?”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秦富扭頭過去,看到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手裡拿着兩把串好羊肉的簽子走了過來,目光中神采奕奕。

  他留着短發,胡子也刮得很幹淨,看上去倒是個精神小夥。

  賽義德,在某個偏僻小村落裡長大,村落小到隻剩下他們最後一家人。

  馬什霍爾王子過去,一番忽悠,才把賽義德忽悠到了這裡來看大門,整個沙某人,估計就這一個傻子了。

  煉油廠一角,有一片圍起來的區域,養着一些牛羊和駱駝,是他們後備食物來源,值班室裡還有冰箱,存放平時吃的食物。

  穿越之前,秦富看到羊肉串的攤子就走不動路,撸串喝啤酒,那是人生快事,現在......

  “不,我看到了想......有其他的嗎?”

  “那我們吃土豆炖羊肉?”

  “還有其他的嗎?”現在,秦富聞到羊肉的味道就想吐,不管是烤還是炖。

  “嗯,看來你已經吃膩羊肉了,那咱們殺一頭牛,冰箱騰出來,差不多夠放了......”

  “不......”

  “那殺一頭駱駝?雖然個頭有些大,吃剩的冰箱放不下,但是......咱們可以曬肉幹......”

  “我不要吃肉了,我想吃蔬菜,我想吃蔬菜!”

  這個時候,就算是地上長出來個綠葉草,秦富都想要啃兩口!他已經吃膩了肉,來這幾天,他連大号都沒了,總吃肉,上火啊!

  “這個嘛,看來隻能等補給車過來了。”賽義德開口。

  “補給車啥時候來?”

  “你來的前一天,補給車到的,半個月來一趟,算下來,還需十一天。”

  十一天,媽的,老子是一天也不想待了啊!秦富無奈地躺下,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這天空,和家鄉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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