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衛生這些部門，多少跟他們有點瓜葛。這次撤了，下次他們換個法子，咱們防不勝防啊。”

　　宋歸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

　　劉秘書愣了一下：“宋市首，您打算......”

　　宋歸轉過身，目光如刀般鋒利：“開會。把消防、衛生、交通三個部門的頭頭都給我叫來，我倒要問問，他們是聽我的，還是聽石敢當的。”

　　劉秘書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随即點頭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他轉身離開，腳步匆匆。

　　宋歸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林淩，你小子還真會給我找麻煩。不過，上次你幫我老師那派系擺平的事，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回，就當還你了。”

　　一個小時後，市政府會議室内，氣氛緊張得幾乎凝固。

　　消防、衛生、交通三個部門的負責人齊齊坐在長桌旁，一個個低着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宋歸坐在主位，手裡拿着一杯茶，目光冷冷地掃過每一個人。

　　會議室的投影儀亮着，屏幕上顯示着淩雲集團被查封的新聞報道，标題刺眼。

　　宋歸放下茶杯，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說說吧，這事兒誰的主意？”

　　消防部門的頭頭老陳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宋市首，這......這不是我們主動查的。是有人打了招呼，說淩雲集團消防設施不合規，我們才去的。”

　　“有人？”

　　宋歸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落在老陳身上，“老陳，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在我面前還玩這套虛的？這人是誰？石敢當嗎？”

　　老陳愣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更多了。

　　他低聲道：“宋市首，您别誤會。石家确實找過我，可我也沒辦法，他們給消防贊助了不少經費，我推不掉啊。”

　　宋歸轉頭看向衛生部門的負責人老李，問道：“老李，你呢？聽說你們也摻和了一腳，淩雲集團衛生不達标？”

　　老李擦了擦額頭的汗，辯解道：“宋市首，我也是沒辦法。石家那邊遞了話，說這事兒不辦，咱們部門今年的撥款就别想了。我這不是......迫不得已嗎？”

　　交通部門的頭頭老王見狀，連忙低聲道：“宋市首，我們交通這邊沒怎麼摻和，就是配合了一下。可石家的勢力太大，我們也不敢得罪啊。”

　　宋歸沉怒聲道：“迫不得已？不敢得罪？你們好大的膽子！消防、衛生、交通，是南州市的命脈，是為人民服務的命脈，什麼時候成了石家的私産？”

　　“石家是坐地戶不假，可他們不是南州的王！你們一個個拿着政府的工資，卻給石家當狗腿子，我看你們是不想幹了！”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三人臉色蒼白。

　　“宋市首，我們知道錯了。”

　　宋歸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裡的水濺了出來，灑在桌面上。

　　他憤怒道，“這次是省裡發話，你們才撤的，對吧？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市首？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關于石家淩駕在南州之上的消息，聽明白了嗎？”

　　三人齊齊點頭，冷汗順着臉頰滑落。

　　“市首，我們明白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們一定先請示您。”

　　宋歸冷哼一聲，靠在椅背上：“你們最好記住，誰才是南州的老大。散會吧。”

　　三人如蒙大赦，連忙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石家老宅内，書房的氣氛卻如暴風雨前的甯靜。

　　石敢當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拿着一隻青瓷茶杯，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石謙站在一旁：“家主，消防和衛生那邊剛傳來消息，他們的負責人都去市政府開會了，估計宋歸要對我們不利。”

　　石敢當冷笑一聲，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

　　他站起身，眼中燃燒着一團怒火：“宋歸算什麼東西，流水的市首鐵打的石家，他也敢跟我石家作對？還有那些部門，我送了那麼多禮，逢年過節沒少他們的好處，不是白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