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跟蹤盧毅的妻子宋洛靈。拍下她的行蹤，最好有錄像。”

　　範文偉頓了一下，随即應道：“沒問題，林總。您說吧，要拍什麼，怎麼拍？”

　　林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宋洛靈的日常活動，重點是她和石敢當的接觸。”

　　“地點、時間、内容，我都要知道，拍到她和石敢當單獨相處的時候，能錄下對話更好。”

　　“報酬方面，這次任務十萬，成功拿到關鍵證據，再加二十萬。”

　　“明白，林總。”

　　範文偉一聽這麼多報酬，激動不已。

　　“十萬起步，外加二十萬獎金，這活兒我接了。”

　　“您放心，我一定盯緊了，保證拍到您想要的東西。”

　　林淩嗯了一聲，補充道：“小心點，别讓她察覺。石敢當的人脈深，你要是暴露，我不會保你。”

　　範文偉連忙保證：“林總，您知道我的手段，幹這行這麼多年，還沒失過手。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林淩挂斷範文偉的電話後，房間裡重新陷入一片寂靜。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撥通了一個在前世記憶中，早已爛熟于心的号碼。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傳來的是一個粗砺警惕的男聲：“誰？”

　　“程勇，你好。”

　　林淩很幹脆，直接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随即傳來一聲冷笑。

　　“你誰啊？打錯了吧，我不認識什麼程勇。”

　　林淩靠着沙發坐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别裝了，程勇。你的兒子程發，滇省大學大二，學計算機的，宿舍在南苑三棟412，身高一米七五，瘦得像根竹竿。”

　　“至于你，45歲，龍國通緝犯，十年前因為走私軍火跑路，現在在緬國混成了軍閥，手下三百多人，控制着兩條礦脈。”

　　“哦，對了，你左腿有條刀疤，是當年跑路時留下的，疼起來還得靠止痛藥。這些夠不夠？”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程勇沉默了足足十秒，才壓低聲音，陰狠開口。

　　“你到底是誰？哪條道上的？敢查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淩低笑了一聲：“程老闆，别這麼大火氣。我要是想弄你，現在打你電話的就是龍國警方了。我沒惡意，就是想交個朋友。”

　　“交朋友？少跟我來這套虛的。”

　　程勇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你知道我的底細，還敢打這個電話，膽子不小啊。說吧，到底想幹什麼？”

　　林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依然不急不緩：“我說了，沒惡意。”

　　“我這人喜歡多條路走，眼下我在滇省大學附近，剛好看到你兒子程發那小子，挺有意思的。”

　　“我想着，可以幫他圓個夢什麼的，怎麼樣？多朋友多條路，總沒壞處吧？”

　　程勇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掂量林淩的意圖。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着幾分試探：“你到底什麼來路？”

　　“國内能查到我底細的人不多，你要真是警方的人，我兒子早被抓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林淩笑了笑：“我叫林淩，南州淩雲集團的。你在緬國混，我在國内玩，大家各有各的地盤。”

　　“我想要的很簡單——互利互惠。你在國内的線都斷了，我能幫你搭橋。你在緬國有點勢力，我以後說不定也用得上。”

　　“至于你兒子，我可以照顧他，給他點資源，讓他過得舒服點。你覺得呢？”

　　程勇聽到“淩雲集團”四個字，呼吸明顯一滞。

　　他雖然人在緬國，也多少聽說過南州林淩的名頭。

　　程勇沉吟了一會兒，聲音緩和下來：“你真要是那号人物，我倒信你有這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