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小子還學會溜須拍馬了?”孔聞敏樂呵呵地扯着嘴笑,一邊随口端來桌上的茶碗,一邊大刀金馬地喝着茶,一邊含笑道,“快跟我說說,那小子都是怎麼拍我馬屁的?都寫了什麼歌功頌德的好詞兒?”
“這個……”郝冬青一臉的不知怎麼開口,可是他又憋不住想說,當下四下裡瞧瞧,确定沒人了,這才湊上前來,然後有點兒不安又有點兒激動地跟孔聞敏道,“孔大哥,你有所不知啊,那首小曲兒的名字叫《大兵和秀才不得不說的事兒》,裡頭不僅有你,好像還有陳大人呢!”
“噗嗤!”下一秒,一大口茶水準确無誤地都噴在了郝冬青的臉上。
郝冬青:“……”
孔聞敏嘴角一陣抽搐:“……大兵和秀才,還不得不說的事兒?!這臭小子想造反不成?!”
郝冬青一邊胡亂擦着臉,一邊忙不疊掉頭如搗蒜:“是啊是啊!那小子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當時唱得可歡實了!搖頭擺尾,就屬他最愛出風頭!”
“那你怎麼也不攔着點兒?!”孔聞敏有心想多罵幾句郝冬青,可是看着他臉上還一直朝下滴滴答答地淌水,到底還是沒再吭聲,當下隻是狠狠瞪了郝冬青一眼,然後随手扯了一根紅纓槍還有一根軟鞭,就怒氣沖天地朝外頭走去。
郝冬青趕緊地小步跟在後頭,滿臉都是等着看好戲的激動喜悅之情。
……
一盞茶的功夫後。
一聲聲鬼哭狼嚎從小校場上傳來,用不着上前,單單是聽着那哭喊聲,就能猜到這又哭又嚎之人,必定是個天津娃兒。
“統領大人,您這是幹嘛啊?”眼看着紅纓槍就要戳到自己的腳面子了,天津小哥忙得朝後躲,然後腿肚子上就準确無誤地挨了狠狠一鞭子,天津小哥頓時呲牙咧嘴地嚎了起來,“大人!大哥啊!小的知錯了!再不敢了!嗚嗚嗚!真的再不敢了!以後您讓幹嘛就幹嘛!您不讓幹嘛小的就堅決不幹嘛!”
“當真?”孔聞敏冷聲道,一邊瞧着那小哥鬼哭狼嚎的一張臉,一邊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讓那小哥哭号聲更動聽了,孔聞敏含笑道,“既如此,那你且将你新編的小曲兒唱一遍給我聽聽?”
“哪首啊?”天津小哥一邊抱着腿直蹦,一邊呲牙咧嘴地詢問着孔聞敏。
孔聞敏狠狠咧了郝冬青一眼,郝冬青趕緊停住了笑,頓時一本正經地背着手站好了,然後孔聞敏又轉過了臉來,冷笑着還在呲牙咧嘴的天津小哥:“就唱你在除夕晚宴上唱得那首!你當時唱得不是挺歡實的嗎?”
“哦!那首具啊?”天津小哥頓時不哭不嚎了,趕緊地立正站好,清了清嗓子,一邊從懷裡取出來了闆子,一邊打闆一邊就神采飛揚地唱了起來,“大哥,你聽我給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