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
酒酒面無表情,紅唇輕啟,美豔的模樣在柔和的燈光下,是那樣的迷人。
明明在報仇,可她的模樣,還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無暇......
“我曾經想,我要把你和桐村的父母一起當成自己的親生父母,一起供養着,我知道我自己的本事,想要賺錢,那是很容易的,我想......我要滿足你們的任何要求,讓你們過世界上最幸福的日子。”
“我曾經想,我要買下一座島嶼,設計成我想要的模樣,建造出來之後,我把你們全都接過去,每年夏天的時候,都在那裡避暑,過着童話般的生活。”
“我曾想,你要什麼,我就要給你什麼,因為你是我的母親,你也不是故意把我弄錯的。”
......
唐夫人聽着四肢百骸都痛楚了起來,皿液流動的時候,似乎卷着芒刺,讓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
腦海裡突然間想起那位算命大師的聲音,他說,她明明也是可以大富大貴的,隻可惜......
難道他說的......他說的......就是唐酒酒嗎?
不可能的。
唐酒酒沒有那麼好的命,就算是說,也是說一甯,一甯才是大富大貴的那個,所以她要依靠的還是一甯啊。
淚水簌簌不斷的從唐夫人的眼裡溢出來,但眼底深處,沒有悔,隻有恨,她恨唐酒酒傷害了她,害了她唐家,害了一甯,這個女人,她一定要報仇的。
“你身上受的這些傷害,我曾經都受過的啊,你忘了......唐一甯曾經也端着熱水灌進我的嘴裡過,不然的話,我怎麼會那麼快就成為了一個啞巴。”
身後。
冷冽的眸光籠罩,肖擎戰眼裡閃過殺意,唐一甯......這個女人......
酒酒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像看垃圾一樣的看着唐夫人,這眼神讓唐夫人抱着自己的頭痛苦的哭泣了起來。
她最恨這種眼神了,最讨厭這種眼神了,憑什麼看不起她,憑什麼。
“唐夫人不小心受傷了,看來要叫醫生來。”
唐夫人猛的一怔,看着唐酒酒,好痛,她的喉嚨痛到想要馬上死去。
“這樣吧,唐夫人,你去吃兩碗飯,我就叫醫生來治療你,而且不霸占你的病房了。”
“真的?”
唐夫人想要說話人,但喉嚨灼痛得很,她根本無法開口。
保镖上前,把唐夫人扶了起來,按着坐進椅子裡之後,小廚師給唐夫人裝了二碗滿滿的飯。
唐夫人滿身大汗,痛得渾身顫抖,抖着手把筷子拿了起來,她夾了很多菜在碗裡,因為她真的餓了,餓到頭昏眼花。
酒酒靜靜的看着這一幕,靜靜的看着......
直到唐夫人把飯菜放進嘴裡,吃到第一口,痛得她吐出來的刹那間,酒酒的眼裡才溢出一絲滿意。
唐夫人轉頭憤恨的瞪着酒酒,這時候,她才明白,什麼讓她吃飯,根本就是故意在折磨她。
她的口腔和喉嚨全都是燙傷,現在吃東西,隻會讓傷處變本加厲。
肖擎戰伸手握住酒酒的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緊緊握着。
“我們回家去?”
後面的事情,讓他們去處理就好,酒酒的心,原本純淨得像蔚藍的天空,都是這些人,将她無暇的世間塗滿了黑色。
“好啊。”
酒酒輕輕點頭,事情也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唐一甯馬上就會截肢,唐夫人需要接受非常受折磨的治療,莫修遠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大家的人生都在起起伏伏中刺激度過。
而她呢。
既然選擇了原諒肖擎戰,也該是時候,好好的過一過一家四口的日子了。
這麼長的時間裡,她都沒有好好的和他們生活過。
“我們去接咿咿吧。”
酒酒轉頭問着肖擎戰,一提起咿咿,肖擎戰就蹙眉,不是他不去接,而是那個小家夥她根本不回來。
死死的摟着洛凡的脖子,窩在他懷裡的小模樣,讓肖擎戰看得莫名的怒火翻飛。
就算是親生的,也沒必要那麼親密吧!!
他和肖君霁就從來沒有這麼親密過。
“恩。”
但肖擎戰也沒有說不去,隻要是酒酒願意去做的,他都會陪着,哪怕他不高興。
酒酒看他這幅模樣,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伸手握緊了他的手。
“你不喜歡咿咿?”
肖擎戰瞪了她一眼,酒酒沒有說話,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可電梯門還沒有緊閉,肖擎戰就突然間推得酒酒身形一個旋轉,後背抵在電梯壁上的時候,肖擎戰就低頭吻了下去。
柔軟的紅唇泛着獨特的甜蜜味道,越是深入,就越是入味,越是讓人意亂情迷。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這個女人,他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
“這是電梯。”
酒酒長指陷進他的兇膛裡,耳邊沒有聲音,隻有肖擎戰渾厚的氣息。
“唐酒酒,先去酒店。”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肖擎戰将酒酒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朝着車子走去。
酒酒被他那着急的模樣弄得臉蛋绯紅,被放進車裡,酒酒抱着枕頭,都不看肖擎戰,表現得這麼明顯,是怕别人不知道嗎?
車子迅速的啟動,開出車庫後,朝着雲深酒店疾奔......
肖擎戰轉頭溫柔的看着酒酒,看着她坐得遠遠的,肖擎戰好看的手伸向酒酒......
“過來。”
酒酒身子微僵,這句話......這好看的手......于她而言,是有魔力的。
曾經。
隻要肖擎戰做這種動作,說這句話,不管她在哪裡,她的情緒怎麼樣,她都會飛奔到肖擎戰的懷裡。
可是現在,她能控制自己了,她能讓自己一動不動。
迷魅的眼神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肖擎戰的手,像極了藝術品,不但白皙修長,還特别的好看,特别是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時......
每撫一處,都像是帶着雷電,讓人顫抖不止。
肖擎戰蹙起了眉,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他都暗示了這麼久了,她怎麼還不過來?
一直到車子開進雲深酒店的專用停車位上,酒酒也沒有撲進肖擎戰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