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霍昔聽到這兩個字,忍不住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妹妹有什麼苦衷,以至于連心愛的男人都可以随意推出去?”
抱住她腰的手緊了緊,霍昔微側了些眸,看向男人黑沉的臉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霍欣榮對霍昔又恨又怨,急忙搖頭:“我沒有,陸笙哥,我沒有随意将你推出去,當初設計霍昔爬上你的床的是我媽媽,我也隻是後來才知道計劃,不敢告訴你,這跟我沒關系,我那麼愛你,又怎麼可能會将你推到另外一個女人的懷裡!”
“可你就是做了,不是嗎,霍欣榮?”沒有她的允許,周玉玲敢那樣做。
霍欣榮是周玉玲的心頭疙瘩,她就不怕她這樣做了之後,霍欣榮與她斷絕母女關系?
霍欣榮一滞,雙眸冷銳的瞪着霍昔,眼眶漸漸泛起了紅:“陸笙哥,你知道我這麼做的籌碼是什麼,你真的要我一無所有嗎?”
那副我見猶憐的姿态,難怪能将陸笙迷得五魂三道,樂不思蜀。
不得不說,她在勾引男人的手段上,相當的有手腕。
她所說的籌碼,就是陸笙愛她,她笃定了不管她做什麼,陸笙都會原諒她,并且最後都會跟她在一起。
霍昔彎了彎唇,伸手推了推男人的兇膛:“你要是舍不得,就放我離開,你們想怎麼膩歪就怎麼膩歪。”
她眼不見為淨。
男人卻将她抱得更緊,薄唇緊抿,眼底是看不透的深沉。
他伸手握住了霍昔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擡頭,目光幽冷的望着霍欣榮:“不是我讓你一無所有,你可以什麼都擁有,這是你自己丢棄的,欣榮,機會隻有一次。”
陸笙說完,抱着霍昔轉身離開,霍欣榮站在原地,手緊緊握成拳頭,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下來。
她那麼高高在上,從來都是别人巴結她讨好她,什麼時候落得這樣狼狽屈辱。
霍欣榮心裡的不甘,一下子沖破了防線,洶湧的飙了出來。
有那麼一瞬,她想沖上去找他問清楚,也這麼做了,隻是她剛上前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肖西時?”霍欣榮警惕的看着男人,眼中盡是怨恨,“你怎麼會在這裡?”
隻要和霍昔扯上一點關系的,她都會在心裡記下他們的名字,白天她可以在他們面前僞裝,但此刻所有的面具都已經卸下來,她對霍昔和她身邊人的厭惡更加顯得淋漓盡緻。
肖西時嘴裡叼着一根草,輕笑了一聲,不知是嘲諷還是感歎:“你看不出來嗎?陸笙根本不喜歡你,你又何必去自取其辱。”
他的話,就像一把刀,直接戳到她的痛處,霍欣榮身體繃得更緊,眼眶更紅更加怨恨:“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陸笙愛不愛我,也由不得你來評價,我跟他的感情又豈是你能看得懂的!”
肖西時笑了笑,将嘴裡的草吐了出去,雙手插兜,一隻腳踩在前面的石頭上:“是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從你開始感到憤怒的那刻起,你就輸了!”
霍欣榮瞪大了眼睛,牙齒咬得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