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瑟已經等了傅靳言半夜了,還以為他要明晚才會回來,但她真的無法入睡,似乎隻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以及自顧自遐想那個女人和他在一起的畫面,索性就一直等着。
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可她卻被無視了。
唐錦瑟看着傅靳言的背影,将心頭的不是滋味壓下,随後兇腔之中的怒氣一點一點彙聚成了巨大的力量,促使着她猛地站起身,幾步過去。
“傅總,你為什麼要收回南麓山的項目?”
聞言,傅靳言腳步一滞,高大偉岸的身形看上去僵硬了幾分。
南麓山......
唐錦瑟,你看到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南麓山的問題。
咬了咬牙,傅靳言緩緩轉身,眉梢輕挑,視線慵懶地看着唐錦瑟,含笑開口:“盛世的項目,我想交給誰就交給誰,還需要請教你的意見?”
“你......唐氏為了這個項目,花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你現在告訴我,你要收回那個項目,這就是你的處世之道?”唐錦瑟憤怒的質問。
唐錦瑟第一次在傅靳言面前真正動了怒火,反正他出爾反爾,收回了南麓山的項目,已經奪走了他們唐氏最後的希望,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當一個人被逼上絕路的時候,是無懼的。
傅靳言也沒想到唐錦瑟竟然會在他面前暴露她真正的情緒,這可真是難得。
“唐錦瑟,南麓山的項目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甚至知道他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在乎?
唐錦瑟覺得傅靳言問了一句廢話。
“沒錯。”唐錦瑟承認。
傅靳言握緊雙拳,忍着打人的沖動,寒聲開口:“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其他的要問我?”
其他?
唐錦瑟有些不解傅靳言口中的“其他”是什麼。
難不成還是關于那個女人的事情嗎?
她隻是他的情人,她有什麼資格過問?
她甚至連心痛的資格都沒有。
隻是傅靳言這句話,再次牽扯出了唐錦瑟心底的低落與難過。
可她揚着下巴,直視着傅靳言的眼睛,倔強的不讓傅靳言看穿她的心思。
“我隻在乎南麓山的項目,其餘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唐錦瑟!”傅靳言忽的低吼了一聲。
唐錦瑟肩膀猛地瑟縮了一下,眼睛快速眨了眨,心跳驟然加快,這般暴怒的傅靳言,讓人不寒而栗,瑟瑟發抖。
心更是涼到了低谷。
她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傅靳言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今天剛出院,她就被告知,傅靳言把南麓山的項目收回去了,他甚至還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堆積在唐錦瑟的心裡,她委屈,難過,卻并不允許将自己懦弱脆弱的一面再次暴露在傅靳言的面前。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唐錦瑟收回眸底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眸底一片清冷。
“傅總,你如果執意想要收回南麓山項目,那就是違約,你是要付唐氏違約金的,我也知道,你堂堂傅總,根本不在乎那幾個錢,但是傅總,我要告訴你,你可以出爾反爾,我也可以,反正你那十億我也拿不出來了,我現在就離開這裡,從今以後......啊......”
唐錦瑟發洩的話都沒還來得及說完,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丢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