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珍霓說着,目光卻定在當季新品展櫃上的一雙女鞋上看了兩眼。
随後轉頭朝跟在她身旁的淩雪說道:“這雙黑色羊絨短靴不錯,配上你身上的這條裙子應當合适!”
“小雪,你平時穿多大碼的,我讓人家去倉庫拿你穿的鞋碼?”
“三十八碼應該可以了。”
淩雪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敵過那雙近在眼前的羊絨短靴的誘惑,向于珍霓報出了自己的鞋碼數。
美國著名女詩人艾米麗狄金森曾寫過一首小詩: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然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更新的荒涼。
這世上最難得的,是即使見過世間的繁華和遼闊,卻仍舊能夠保持一顆樸素的内心。
但很顯然。
淩雪沒能做到以上這點!
她見識到了富豪名流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奢侈日常......
也成功讓自己迷失在了這份她永遠也填不滿的欲海中。
......
燈光醉人。
“小雪啊,你最近,和靳言他相處的怎麼樣?”
在等營業員去拿貨的時候,在一排皮草大衣前流連的于珍霓突然轉頭朝淩雪問道。
“還是和以前一樣,傅總他平時忙于工作,沒什麼時間用在其他事情上的......”
淩雪聞言,眸光微滞。
最終還是沒有道出之前她被傅靳言半路扔下,受到冷待的事情。
因為她不想讓于珍霓知道,傅靳言的心底,并沒有她的位置。
她怕到最後,她會連于珍霓對她的認同都會失去!
“你們沒有鬧什麼矛盾就好,害我心裡一通的擔心。”
于珍霓撫摸着大衣上縫合的柔軟皮毛,當着淩雪的面,重重地舒了口氣......
像是卸了點什麼心理負擔一樣。
“擔心?阿姨為什麼要擔心?”
被于珍霓這番突兀做派挑起好奇心的淩雪,一臉不解道。
于珍霓聞言,終于把目光從皮草大衣上挪開,轉身正面回望着身前的淩雪,臉上透着幾分明顯的憂心之色:“你是不知道,前兩天我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正好和萬桦材料的老總攀談了幾句,沒想到他竟然以為,唐錦瑟是我家靳言的女朋友?”
什麼?
女朋友?
淩雪猛然一怔。
“那我肯定當場就表示這不可能的,我說靳言身邊已經有了你,怎麼可能還和那個唐錦瑟攪合在一起......你猜,後來這萬桦的老總是怎麼跟我說的?”
仿若沒看到淩雪眼中的驚詫一樣,于珍霓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那透着幾分渾濁的眼底,一道暗光飛速閃過。
“那他怎麼說的?”
壓下心頭的驚慌與不安,淩雪順勢問道。
完全沒有意識到,從進這座購物廣場開始,她就已經在于珍霓有意的引導下,成為了被于珍霓牽着鼻子走的一隻羔羊。
“他說,他是親眼看到唐錦瑟和我們家靳言當衆舉止親密,所以他才會這麼以為的,我聽了這話後,心裡是半信半疑,寝食難安啊?”
大概是有些站累了,所以于珍霓邊說邊拉着淩雪坐到了一旁休息區的軟椅上,精緻的面容中透着幾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