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股純白而又凜冽的氣息。
越下越大。
最後堆疊成一摞摞厚厚的積雪。
唐錦瑟走到陽台邊凝望了會,終覺今日她是回不去了......
因為這場突然而下的漫天大雪,阻斷了她今夜想離開的最後一絲退路。
大雪夜打車,基本和癡人說夢是無差别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最近K市各地雪災嚴重,道路積雪多,就算鏟雪及時,在這冷然的天氣下也很容易在各條道路上結上一層薄冰。
白天視線不受阻,交通自然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但晚上就不同了。
即使有路燈和車燈加持,在這黑漆的夜下,難免會一不小心遺漏什麼未知的危險......
所以近日一到五點過後,市内各主幹道上的車流量急劇減少!
一到深夜,更是一眼望去,廖無人煙。
......
想到這兒,唐錦瑟收回投注在外的目光,心中雖稍有猶豫,卻抵不住身體上不停泛出的疲累困倦之意,徑直向卧室内走去。
至于傅靳言,已經把工作的戰場,轉移到了房門半掩着的書房内。
由于是臨時出來的,所以身邊什麼都沒帶,無論是用于工作的艾派德還是筆記本電腦......
傅靳言通通都沒帶。
因此,就隻能暫時借用書房内的電腦,來遠程和還在公司做加班狗的陳東交涉着各項未來得及完成的工作。
卧室内,隻開了一盞床頭燈。
唐錦瑟也沒特意換睡衣,就着身上的打底毛衣就鑽進了被窩!
甚至在躺下前,她還特地伸手把床頭燈又調暗了些,以方便她入睡......
今天她又哭又跑的,心力交瘁的了一天。
又加上大姨媽突然來襲,所以這會整個人格外的疲累,隻想趕緊摸到床上好好閉眼睡一覺。
燈光昏暗的厲害。
隻在床頭一側倒映出一抹淺淡隆起的影子。
大概是因為大姨媽突然來找上的緣故,此刻躺在床上,唐錦瑟卻再沒有以往睡在這裡的戰戰兢兢,難以入眠的不安心情了。
畢竟傅靳言應該沒那種變态的興緻,去對一個身下正皿淋淋的女人下得去手吧?
第一次,唐錦瑟心裡生出了些有恃無恐的念頭。
像是吃準了傅靳言今晚不能拿她怎麼樣,所以整個身體呈大字型,幹脆占據了大床最中心的位置!
一副翻身為地主的肆無忌憚樣兒。
尤其是在想到今天自己哭不停的時候,傅靳言那難得溫言軟語安慰着自己的那一幕......
神思混沌的唐錦瑟不禁勾了勾唇角。
好像以往那個令她心中恐懼膽寒的男人,經此一遭,似乎看上去......變得也沒那麼可怕了。
思緒與夢境交融,安靜的卧室内,很快就傳出了一聲聲清淺的呼吸聲。
伴着窗外濃郁夜色,越睡越沉。
“靳言哥......下雪了。”
一聲呓語突然從那鮮潤飽滿的唇角溢出,卻最終湮沒在這漫天飛舞的雪夜中。
......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書房的門才被人徹底從内打開。
傅靳言揉了揉眉心,眼底酸疼的厲害,但那張俊冷的面容上卻并露出一絲的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