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是頂替上瘾了?
都想把他這個既定的唐家女婿的位置給替走嗎?
“杜大少,我勸你,還是别惦記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免得到最後,人财兩空......”
傅靳言說着,便兀自仰頭飲了口杯中的酒,流暢的脖頸上,喉結滾動,性感至極。
末了,在杜恒生盛滿了疑惑的怔愣目光中,把酒杯放進剛巧經過身邊的侍者托盤中,姿态矜貴的轉身離開:“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杜恒生:“......”
勸他别惦記本就不屬于他的東西?
人财兩空?
什麼意思?
他惦記什麼不屬于他的東西了?
他怎麼聽不太懂呢......
杜恒生眉頭緊擰,似是在努力思索着什麼。
難道是在說,上周他從别人手上低價淘到的古董花瓶嗎?
“哎,傅總!”
等杜恒生回神想再尋傅靳言的身影時,卻發現這滿室華堂中,早沒了男人那挺拔清冷的身姿了。
獨餘他手中緊握的酒杯,仍舊孤零零地伸擡在虛空中,凄凄慘慘。
......
夜色如墨。
黑色的邁巴赫在市中心公路上一路疾馳,從高處俯望,宛如一道自由穿梭在黑夜中暗影,鬼魅無常。
車内,淩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餘光不時朝身旁男人望去。
時間倒回十分鐘前。
慶功宴接近尾聲的時候,傅靳言在和唐家夫婦打了招呼後,便以有事為由,打算提前離場。
但在離場的時候,正好被一直關注着他動向的于珍霓給及時攔截住了去路。
“靳言,我已經通知司機來接我了,你就先送小雪回去吧,這大晚上的,小雪一個人打車回去也不安全。”
就這樣,在于珍霓的左右下,淩雪被強行塞進了傅靳言的車内。
夜風呼嘯而過,帶着冬日獨有的冷冽氣息。
車内,暖氣充盈,但無話可談的兩人間,氣氛卻凝結成冰。
明明是相鄰而坐的極近距離,但給人的感覺卻仿若兩人中間隔了條銀河般,終其一生,都難以跨越一樣!
方向盤一打,車子拐了個彎,終于從高架上駛出。
馬路旁,路燈昏暗。
淩雪在心裡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決定主動開口,打破眼下這份死寂:“傅總,沒想到,我們盛世和唐氏私下還有合作,五千萬的分紅,那也不是個小數目了,不知道你和錦瑟合作的......是哪個大項目啊?”
淩雪端着一臉的笑意,語調輕柔,似是不經意間提起這個問題一樣。
隻是那放在身前的雙手,卻早已用力絞成了一團。
剛開始,在傅靳言那疏離冷漠的态度下,她還不覺得傅靳言和唐錦瑟走得近......
可最近,她心裡卻越來越不安了!
尤其是之前傅靳言直接無視她,奪門而出去追趕唐錦瑟的那一幕,總是在她腦海中回放......
而當剛剛在慶功宴上,傅靳言出口道出五千萬的分紅,無形中替唐錦瑟解了圍時,那種徘徊在她心頭的不安感便瞬間升騰到了極緻。
誰都可以打斷她的計劃,幫唐錦瑟解圍,但那個人,唯獨不應該是傅靳言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