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聽了,卻立刻反駁的寫道:[不該存在的不是我,而是造出我的那些人。]
季遠枭看了竟無言以對。
他沒想到麗莎頭腦會這樣清醒,完全不像是一個被強加了邏輯思維的複制體。
“但你的存在危害了别人,所以科研團在做完基因對比後,就會對你進行宣判。”
季遠枭不知道麗莎對自己将來的處境抱持着怎樣的心情,但他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可誰知麗莎聽了,卻是搖頭,提筆又寫了幾個字。
[并不是我危害了别人,而是他們在危害我們。]
季遠枭低頭看了,臉上再次浮現一抹疑慮。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我不危害别人,他們就會放過我嗎?科研團的人,大費周章的通過天盟邀請你和你老婆過來,真的隻是為了審判我嗎?遠枭,不要輕信科研團的人。]
麗莎寫下的話讓季遠枭眉頭一皺,擡頭問道:“你什麼意思?說清楚。”
[複制人在全世界都被禁止,為什麼還會出現?因為存在有私心的科研人員,而這些科研人員,又為什麼能夠成功瞞住所有人将人複制出來?因為有人在背後撐腰。
所以科研團通過天盟邀請你和你老婆過來,做基因對比,到底是真的做基因對比還是重新取樣再做複制人研究,誰也不能保證。你要小心,不要被賣了,還被蒙在鼓裡。]
麗莎寫了很久,才終于寫完這段話。寫完之後,她給季遠枭看完,又重新提筆寫了三個字。
[打火機。]
季遠枭低頭看去,卻是這三個字。
他立刻明白過來,麗莎是讓他燒掉她寫過的這張字條。
季遠枭接過字條,掏出打火機,卻沒有點燃,隻是擡起頭看向麗莎,眸光中帶着一絲犀利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救你吧?”
[救我,等于救你老婆。]
麗莎想了想,提筆再次寫下一行字,寫完又将字條交給季遠枭。
季遠枭接過看了眼紙條,卻是望向她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你才是唐青庭,才是我老婆?”
麗莎握着筆的手一頓,臉上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望向季遠枭。
季遠枭擡手将那些字條點燃,扔進了垃圾桶,然後以極其冷淡的聲音道:“你不用再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任你說的天花亂墜,甚至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也騙不了我。”
說到這兒,季遠枭停頓了下來,再次擡眸掃過麗莎的臉龐,說道:“還有,請你記住,我救你,不過是看不慣科研團的一些行為,至于他們的動機和目的,我絕對不會懷疑。”
麗莎聞言,臉上當即浮現一抹失望,恹恹的放下筆,靠回了病床上。
“我自己的老婆我不會看錯,你不用再花言巧語想要蒙騙我,也不必再故意牽扯什麼科研團的私心來企圖逃離科研團的掌握。
你本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等基因對比以後,你就等着審判,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季遠枭冷漠絕情的話語讓麗莎心頭一陣發冷,想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頭腦再次全線崩潰。
她緩緩握緊手掌,手腕和腫脹的手指傳來陣陣鑽心的刺痛。可是什麼痛都比不上季遠枭冷漠的不信任來的讓她更痛!
想到這一點,麗莎心頭一陣惱恨,索性側身躺下拉起被子蒙住了頭,一副賭氣的模樣。
季遠枭望着她生氣時跟唐青庭如出一轍的作為,一時又有些恍神。低低說了一句:“别忘了喝粥。”
說完,他起身邁步往病房外走去。
“啊!”
豈料,就在他握住門把時,麗莎突然坐起身喊了一聲。
季遠枭緩緩回過頭,就看到她用唇語說了兩個字:看病。
季遠枭似乎并沒有對她的關心動容,也沒有再回答一句,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後,季遠枭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喂,小謙,你在哪兒?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