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一臉受寵若驚,趕忙搖頭道:“不不,這太讓您破費了!不必如此的!”
魏修遠卻是道:“相較于你們對院士的陪伴照顧,這根本不值一提,拿着吧!”
小蘇聽了,這才接過貴賓卡,對魏修遠鞠了一躬道:“謝謝魏總!”
魏修遠笑着點點頭,小蘇這才回身,揚手對其他人道:“姐妹們,魏總請吃大餐咯!濱江海味,誰要去?”
“我!”
“我也去!”
“我的天啊!濱江海味?說什麼也要去!”
衆人一聽都是倒抽一口冷氣,立刻沖了過來,歡天喜地的跟着小蘇出去了。
魏修遠笑望着幾個小助理出門,這才轉身走向正沒好氣瞪着他的趙澤蘭。
他笑,走過去,一臉無辜的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趙澤蘭悻悻磨牙,“當着我的面,明目張膽的賄賂我的助理,你哄小姑娘的本事不錯嘛!得虧是老了,若是再年輕個十幾歲,怕不是把我這些小助理的魂兒都勾走了!”
魏修遠望着趙澤蘭滿臉不痛快的模樣,低笑道:“怎麼,你吃醋了?”
趙澤蘭立刻反駁:“我才沒有!我就是想告訴你,别把那些壞風氣帶到我的研究所來!”
“我替你慰勞一下員工,這也叫壞風氣?阿蘭,你是不是太嚴格了?”
魏修遠立刻不服氣的反駁。
“這還叫嚴格?濱江海味,頂級海鮮館,平平常常一頓就得幾萬塊,她們幾個這一趟,少說也得吃個十幾萬,誰家慰勞員工這樣慰勞?這要慰勞個幾次,還不得慰勞破産了呀?”
趙澤蘭沒好氣的瞪了他兩眼。沒注意,魏修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她身邊,并且悄無聲息的将大手輕扶上她的肩膀。
“破産就破産,我願意。”
聽到魏修遠這孩子氣的回答,趙澤蘭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你别那麼幼稚行不行?”
“幼稚一點,不是顯得我更年輕嗎?”
魏修遠一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表情。
趙澤蘭氣的翻白眼,“你不知道現在扮嫩會被群毆嗎?要不要臉你?”
魏修遠卻是反駁道:“我又沒出去吓人,礙着誰了?”
“礙着我了!”
趙澤蘭立刻回了一句。
魏修遠突然沒了聲,隻是深深望着她。
趙澤蘭被他看的發窘,剛要避開他的眼神,卻忽聽他緩緩開口道:“對,我是愛着你了,這麼多年,一直愛着你。”
趙澤蘭愣了好幾秒,突然就明白了過來,當下臉頰飛紅的輕斥道:“胡說......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不知道嗎?”魏修遠手掌微微用力,将趙澤蘭摟近了他一些。
感覺肩頭大手的溫熱,趙澤蘭這才發現他竟一直摟着她,而她竟然像是習慣了,全然無所覺。
記得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他也是習慣這樣坐在她身邊摟着她,想不到如今他還是保持着這樣的習慣,而她,似乎也沒有改。
那時,隻要他的手伸過來,她便會自動自發的将頭靠上他的肩,可是現在,她還能靠嗎?
心裡又開始掙紮,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出答案的那個問題又浮上心頭,不斷的在心裡糾纏着。
答應?不答應?
好糾結。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蘭,三天了,你想好了嗎?”
怕什麼來什麼,心裡還在掙紮不休,他就把問題擺在了明面上。
趙澤蘭低着頭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她很害怕,很彷徨,不知道現在的她還能不能接受他?
如今她的身份是院士,是全國青年的模範導師,有任何行差踏錯,說不定就會影響下一代青年人的思想。她不能隻圖自己暢快,而忽略了身上的責任和義務。
“修遠,我......”
趙澤蘭擡起頭望向魏修遠,臉上滿是糾結不安。
魏修遠眼眸中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不過隻是片刻,他又再度恢複如初,伸出雙手扶起趙澤蘭,輕聲道:“沒關系,我繼續等。二十八年我都熬過去了,再來一次我照樣熬得過去。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會繼續等下去!”
趙澤蘭望着魏修遠堅定地目光,鼻子又開始發酸,眼眶裡很快又積蓄起淚水。
喉口哽咽着,她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何,他要這樣執着呢?
“你......這是何苦?”
許久許久,她才吐出這樣幾個字,眼淚也在瞬間滑落臉頰。
“因為這輩子我都一無是處,我唯一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等你。等了這麼久,我已經成了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苦。可是阿蘭,我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隻怕我再等不了二十八年,倘若我——”
“不許說了!”
趙澤蘭突然伸手捂住魏修遠的嘴,阻止他再說出更多讓她傷心難過的話。
而魏修遠也緩緩擡起手,輕撫上她淚濕的臉。
“......修遠!”
趙澤蘭突然控制不住的痛哭出聲,傾身投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