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彤一聽,當即吓得面無人色,匍匐在地上,不住對着季遠枭哭喊着磕頭求饒!
“季總,季總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已經瘸了,一文不值,你殺了我不是髒了您的手嗎?饒了我吧!求您!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
“現在求饒不覺得晚了嗎?之前給我錯誤信息,誘導我去上風灣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今天會有如此下場?夏彤,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季遠枭的聲音像浸過冰水,寒意刺骨,讓夏彤聽在耳裡,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可是怎麼可能?誰走漏了消息?
她和那人聯系的極其隐秘,怎麼會被季遠枭發現呢?難道他派人盯着她嗎?
不,之前她試探過,季遠枭根本沒派任何人監視她,也所以她才敢壯着膽子和那人私會。
可為什麼一直對她沒有懷疑的季遠枭突然知道了事情真相呢?是誰,誰告的密?
“怎麼?很驚訝嗎?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哼!”
季遠枭冷哼一聲,眸光突然鋒利如刀般射向她。
“夏彤!你還不從實招來?是等着魏延帶你回監獄嚴刑逼供嗎?你要清楚,監獄裡死個人是多麼平常的事,你就是爛在裡面,沒有我的命令,也沒人給你收屍!”
夏彤忍不住打了寒噤!
想到季遠枭所說的情形,一股恐懼就從腳底升起。
她涕淚橫流的爬到季遠枭腳邊,哭着哀求道:“季總,我是迫不得已的!你相信我,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是他逼我的,我沒辦法我才......季總,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誤導你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誰讓你引我去上風灣的?”
季遠枭冷冷瞥了眼腳邊的夏彤,問道。
“是......是......”
夏彤一聽,當即目光閃爍,遲疑的說不出話來。
季遠枭眸光一冷,擡頭對程旭道:“通知魏延——”
夏彤一聽,當即臉色大變,急聲打斷季遠枭道:“不!不要!不要叫魏隊長來!我說,我說就是了!”
季遠枭沒再說話,隻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夏彤招供。
貴賓室瞬間安靜下來,隻有夏彤因為恐懼和緊張顯得短促的呼吸聲。
“你若還沒想好,我可以讓魏延帶你去監獄好好想一想,我不急!反正我已經等了三年了,不在乎多等幾天!倒是你如今這副破敗的身子,不知能撐幾天呢?”
季遠枭瞥了眼夏彤,擡手端起茶幾上的紫砂茶杯,送至唇邊輕輕呷了一口。
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在夏彤的頭頂,剛剛築起的防線,很快就又被季遠枭的威脅沖的四分五裂。
她渾身再次遏制不住的顫抖起來,終于是撐不住的一咬牙道:“我,我說!季總,隻要你饒我一命,我什麼都告訴你!”
“那就别再磨蹭了,我耐心有限!”
季遠枭将茶杯重重的放回茶幾上,當的一聲,仿佛一記重錘敲在夏彤心頭!
“上風灣的唐青庭,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唐青庭?還是你們故意找人整容後冒名頂替來的?”
季遠枭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手掌不自覺握緊,心髒也情不自禁的跳快了幾拍。
“這......我不知道。”
砰!
季遠枭一拳捶在茶幾上,當即将玻璃茶幾捶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紋!
“季總!”
隐隐瞧見季遠枭的手指骨又滲出了皿痕,程旭臉色一變,趕忙過去勸道:“您冷靜點!您的手還有傷呢!”
季遠枭卻是臉色陰沉的盯向夏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這個唐青庭到底是真還是假?”
夏彤當即吓得淚流滿面,跪在季遠枭面前痛哭着道:“季總!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人隻說讓我把你騙到上風灣,讓你去和青庭繼續糾纏,沒有告訴我青庭到底是不是真的青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相信我!我不敢騙您!真的不敢啊!”
“那人是誰?那個指使你騙我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季遠枭倏地站起身,厲聲質問道。
“是......”
夏彤見再也搪塞不過去,終于是認命的低下頭,道:“他就是......”